她慢慢的往后缩了一下,手指无助又惊恐的扭在了一起。
余光中有一个人影。
她侧头。
那个与他有10年感情、不,说感情不是感情,说友情又不是友情的男人。
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这一身暗色的搭配,把他的冷峻幽茫彰显的恰如其分。
他侧着头,手指撑着太阳穴的位置,眼神注视着唐影的方向,没有眨眼,看的认真,又看的纵容。
然而他是看不到的,网络上才曝光他双目失明。
但是他那副神情,好像……他能想象的到唐影是什么样的状态,什么样的风采,而他却在自己的想象里,沉醉。
顾沾衣心口窒息的慌。
他也曾经是她的,不,是她……只要回头只要伸手就能拥有的男人,而现在却连要他一个做事都那么难。
“西洲。”她低低的,声音带着痛苦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在她等待的几秒钟内,他都是无动于衷。
少倾。
他冷漠的嗓音传到了她的耳朵,“你有没有做自有证据来说,我不是律法。”
顾沾衣忽然想笑。
对他来说,律法好像从来都管不了唐影,他一直在给唐影开通道,不是么。
现在却对她说律法了。
…………
他领着唐影上车。
车上她一直沉默。
夜晚的街头,车水如龙,车尾灯编织成长长的一串红豆,车外吵杂喧闹,车内很安静。
走了20分钟。
楼景深把她的手拿过来……
她捏警棍时到底有多用力——
过了这么久她的掌心还有警棍防滑的凹凸不平的痕迹。
那是用多大的劲!
他的指腹在她手心抚摸。
“打过瘾了?”他没有等她回答,“现在想去哪儿?是医院还是回家?还是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