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深拦住了他,站起,“告辞。”出去。
顾沾衣呼了口气,跟在后面。
包厢里的气氛一时变的很诡异,陆离捏着自己的杯子,杯子里没有酒,他也没有倒,脸颊阴沉的厉害。灯光照过来,他的眉眼如同翻江倒海的涌动。
久久不停歇。
或许没人知道楼景深那杯酒是什么意思,可他知道——
【这杯酒敬我们二十年的兄弟之情,我饮尽,你随意。】
他们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能碰兄弟的女人。
“你俩怎么了,是有什么过节?”韩佐问。
陆离死死的一闭眼,好几秒后才睁开,倒酒,满满一杯,一口喝完。
“没什么。”以后再没有什么了,只是他得放弃唐影,不得对她有男女的念头。
放下酒杯,出去。
酒杯一放到桌子上就碎开……被他徒手捏成了两瓣。
楼景深的酒量非常差,众人都知道他酒精过敏,但是基本上比较少的人知道过敏后他的身体症状。
楼景深从洗手间里出来,脸微微泛白,拧开水龙头洗手,镜子里他的神色有独兽出闸的魅惑。
水还在响,镜子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漂亮的脸庞柔美干净,“景深。”
楼景深的黑眸轻轻一搭,因为热,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锁骨露出,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顾小姐,这是男洗手间。”
对于顾沾衣来说,这时候的楼景深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在一种锋敛和性感之间,似野性又似沉稳,比平时更容易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