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看不清,可心里却越来越清晰。
“陆城……”她喊着他的名字,哭声入肺,“你和西洲……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她,我……我那么差劲儿么……”
哭着哭着腰就弯了下去,米沫儿在一边,想要去安慰,却又无法下手,她不能陪着一起喝,她要开车,还要照顾她。
只是叹了一口气。
顾沾衣哭够了,声音又明朗了一些,至少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如果……”顾沾衣带着痛苦的哭腔,“如果那晚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我设计让你出现,不是我让人跳水,你也不会去救人,你也不会死……”
“陆城……”泪水滚滚而下,哭的不能自持。
米沫儿蹲下来,把她扶起,脸上是疑惑的,“沾衣,你……你说什么?”
“你……沫儿,你是沫儿……”她艰难的把她认出来,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米沫儿,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说了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
这件事情压在心里久了,也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她只敢在酒后说出,又或者说她只想释放。
从唐影出现的这三个多月,她的生活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她是顾沾衣,却又早不是顾沾衣。
墓园的夜晚是冷风肆虐,吹着那悲戚的哭声四面环绕,许久未歇。
………
医院。
楼景深在治疗室处理了自己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并且被勒令不能再次擅自出院,还没拆线,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这伤得好久才能好了。
去病房,这会儿唐影应该在吃饭。
还没有到病房门口,手机就响,是顾柏达。
楼景深站在走道接了,“顾叔。”
顾柏达又过了两秒才开口,声音显得有些沉,“恭喜你啊,结婚了。”
“谢谢顾叔。”
“你爸不在国内,所以也没法及时的带去给你父母看。有时间把唐小姐带到我家来吃顿饭,顾叔好好招待你们。”
“好,我会问我太太何时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