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楼景深又是第一次,而且和其他都不同。以往她总觉得楼景深叫她,即便是有情绪在里面,但也浅显的很,可这一次却不同。
他这么多天在她的面前一直把顾沾衣叫顾小姐……顾小姐,唐小姐。
就感觉她忽然间和顾沾衣好像处在同等位置上。
她心口仿佛被什么划过,有点痒。
“风筝一次放的太多,到最后勒死的只有你自己。”
男人的话再次传来。
唐影抱着汤,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放下够不着,不放抱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巴巴的看着他,“我……我又错啦?”
这般小鹿乱撞的眼神,若是换做别人可能马上化作绕指柔,可惜遇上的是楼景深,油盐不进。
“新鲜感给一两次就够,多了就倒胃口。”
哦。
所以,认错也是错。
但是男人这么一说,反而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不管是出于自己的所属物被别人所觊觎的自尊心也罢,还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总之,在楼景深心底,她的地位恐怕和之前已经大不一样。
如果她敢想一点,甚至可以和顾沾衣平起平坐了?
唐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突然觉得这场赌局,自己未必会输。
哪怕只剩下不到两个个小时。
男人松开了交叉的手指,往后靠了靠,眉眼的光影终于褪了去,清朗的清晰的看到他眸中的黝凉,他看着唐影,一字一句:“为什么跳车?”
唐影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无非就是两个理由。一我不想跟司御走,二我也不想看到陆离因为我受伤。。”
“我以为你是那种宁愿损友八千也要保自己一万的人。没想到这么高尚。”
“………你能不能不要损我?”
楼景深双手交叉,眉目舒朗,“我猜你应该在司御面前挑拨了一翻,可惜司御没听你的。”
还挺聪明哦。
“你不笨,你知道哪怕只是为了楼太太的名义,我也必须要救你。但是你不知道我何时能赶到,甚至怀疑是我让司御带走了你。这一切的变数都在陆离身上,你没想到陆离会来救你,甚至是义无反顾。但是司御比他更狠,所以你只能让自己受伤,这样司御才能停下。我说的对吗?”他咄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