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你,你,你在讲什么啊?什么叫‘龙人’是糊弄傻子的?我怎么……”
即使迟钝如杨迅,也被杨威话里隐含的惊天信息震得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就只能凭本能呐呐回应。
而杨威见此也脸色“唰”得一白,额头登时就泌出黄豆大的冷汗,自己都被吓坏了。
那可是绝对不能透露给杨迅的消息,那可是比妄议吴家更禁忌的可怕事情,那是有可能把整座城市夷为平地、人畜不留的,禁忌中的禁忌。
杨威眼珠子一转,就直接打断杨迅的话,接着对吴雪镜连连大骂:
“什么狗屁公主,还不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娘们!她为这座‘雪怀城’做过什么?她有什么能力?没我一半年纪大,却敢天天对我指手画脚,我早看她不爽了!”
“……”
“一会私自提拔一个自卫队大队长,一会趁我不注意撤掉一个我的吏部官员,一会居然还说要给我安排一个什么狗屁副城主!她明明,她明明……”
但说着说着,杨威却真是越来越生气,不禁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混乱,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过一会,他才面目狰狞、仇恨难耐地说道:
“她明明就是想要像顶区的那些贵族架空撤换何铭一样,夺取我的心血,夺取这座‘雪怀城’,还美其名曰是见不得我太操劳!她凭什么?”一秒记住
杨威越说双目就血光越盛。
最后,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她凭什么?她知道我到底为这座雪怀付出了什么吗?我可是,我可是把根都,都……哼,她明明就是一个天生恶毒、蛇蝎心肠的臭丫头!”
这下,杨迅才忘去刚刚震撼,心中大急,急得直接嘶吼起来:
“哥——,哥——,我求求你啦!你不要再讲了,你不能再讲啦——”
杨威顿时暴跳如雷,抓起侍女留下的果盘就用力砸向杨迅。
杨迅慌忙躲开,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葡萄也洒了一地。
杨威顿时如猛虎般暴怒地大吼道:
“废物——,怕什么怕?没听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嘛!”
而一碰到杨威凶光如炽的一双虎眼,杨迅先是不由被吓得跳了跳,后浑身一软,缩手缩脚地委屈道:
“哥,那是过去啊!那是没龙人猿人说法的古时候。现在别说什么王侯将相,社会上好一点的职位,那都得先是龙人才能当的上呀!我们猿人的各方面能力实在都和龙人差远了。而且就算古时候,很多封侯拜相的其实也是龙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威气极,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啪”地用力一拍膝盖,闭起眼睛摇头叹气。
后他又是气愤又是不屑地说道:
“你到学校去,到底都读了个啥!”
杨迅自然只能低着头,呐呐无言。
不过杨威看到弟弟这么软弱,心中那件未决之事却是登时就有了决断。
只见他目光一寒,语气更寒地说道:
“弟,你哥我接下来要做的,可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大逆不道、旷古烁今的大事,且必须你帮忙才可能成功!你可不要再给我掉链子了。”
杨迅刚要恭维,就转而又惊又怕地指着自己回道:
“啊——,哥,您有什么大事还需要我来帮忙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杨威气一窒,接着愈发冰冷坚定地说道:
“总之,你断不能再像现在那么怂了!也该找个血气强盛的人,去开开刀、见见血、练练胆了。”
杨迅不敢直接拒绝,有点胆怯地回道:
“那哥你准备要我去杀谁?”
杨威低头看了眼胸口伤处,发现已愈合结疤,就朝杨迅招招手:
“过来!”
杨迅走近,见杨威还在招手,就继续把头凑过去,附耳倾听,结果马上又被吓一大跳,脸色惊骇地回道:
“哥,我哪打得过他啊?刚刚我就被他……诶,疼,哥,好疼啊!”
杨威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揪住杨迅耳朵,恶狠狠地把计划详细给他说一遍才放开。
杨迅这才一边揉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一边喜不自禁地连连说道:
“哥,妙啊!妙啊!这计划真是够妙、够毒的!必叫他到死不明就里、死不瞑目!只是……”
杨迅仍有点忧虑地接着问道:
“只是,他怎么也是个公务员啊!”
杨威完全放松地躺下去,无所谓道:
“那些贵族大老爷们,可以把整个赞巴鲁克都交给那群小破孩,任由他们把这里折腾得乌烟瘴气,就为给他们的子女练练手。我杨威,拿他区区一个顾雷,来给你练练胆,又算得了什么?”
另一边,拿到绣着金色不死鸟的宝蓝色的马鞍后,顾雷正特意用力拍打着。
品味着那绵软厚实的手感,想象着骑乘时的舒适,顾雷差点泪流满面:
多好的马鞍呀!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可恶——
“可恶啊!”
“啊,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都快哭出来了?难道我不小心把针落里头了!”
“没,老板,你的手艺很棒,非常棒,特别棒!”
他竖着大拇指对老板的手艺赞不绝口,老板也安下心,笑眯眯地出示了云付款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