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少和小高中了奖,都屁颠屁颠的跟兔女郎一起了,只剩下程冬弈。
包厢内的餐盘叫人撤了,矮桌上摆了两瓶清酒一个酒杯,还有几碟送酒的小点,程冬弈倒是有点佩服北条家族,少东家在这里被骟了生意照做,抽奖也没受到半点影响,这种敬业的态度还是值得夸奖的,但总觉得北条家太淡定了。
北条秀吉被人骟了,已经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对于他的家族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是一桩耻辱,对于一个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家族而言,与其大肆搜捕那个不太可能抓到的凶手还不如把整件事暂时压下来,至少能遮一遮丑。
其实决定把北条秀吉的事情压下来的人是他的伯父北条英茂,这位忍武界的幕僚长很自然的把这件事和明佑被阉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从下刀的手法上来看两件事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而这个人北条家族惹不起,息事宁人也许是最好的办法,让被殃及到的伊地和帮教父山本去追踪报复,北条家静观其变。
程冬弈喝着小酒,心情一派平静,他在等那两个家伙回来,一小时,说长不长,男人等男人就显得有些无趣了,就在他喝完瓶中最后一滴清酒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木川宽子打来的电话,这女人现在应该腾出时间准备付钱了,接通电话,木川宽子平静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多余君,您的朋友果然厉害,您的酬劳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什么时间方便?”
方便?程冬弈忍不住一阵暗笑,嘴上却道:“宽子小姐,明天喝茶的时候在今天喝茶的地方,明白?”
木川宽子低声道:“明白,谢谢。”这女人很聪明,有野心的人都不是笨蛋,懂得韬晦的野心家才更容易达成目的。
挂上电话,包厢门被人推开,小高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哥们走路脚下有点飘。
程冬弈笑着向他招了招手道:“瞧你这样儿待会还能开车吗?快过来坐下休息会,还有一个没来。”
小高走上前来坐下,只一个劲儿咧嘴傻乐,程冬弈自顾自倒上一杯酒,静等唐大少归来。
半小时过去,包厢梭门被再次推开,唐大少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他手中捏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向两人扬了扬,很臭屁的说道:“施恩惠不过如此,完事还送了哥一朵花儿。”
程冬弈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老气横秋的叹道:“唉!还是红楼梦里的词儿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看来偷不着的味道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