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胖墩不顾一切跑过来撒欢的只有主人程冬弈,这货刚才在薛家除了蹭饭之外还喝了不少酒,薛老珍藏的两瓶陈年原浆全被他喝了个干净,酒足饭饱回来就见到了门口一票人,既然人家都有了撤的意思他也没必要理会,自顾自弯腰抱起了爱犬。
程冬弈单手抱着胖墩走进了大门,又转头淡淡的望了一票人,准备关门,就在这时毛晓苟伸手推住了门栏杆,一脸讨好的笑道:“请问您是程少吗?”
程冬弈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男人,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瞧他身后那一帮子手上都拿着家伙,肯定不是来聊天套近乎的。
“我是程冬弈,你找我有事?”程冬弈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索性就摊开来说个清楚。
毛晓苟心里一阵打鼓,脸上却洋溢着一抹讨好的笑意道:“我经常听到姐夫提起您,说您是江城第一高手,我最佩服有真功夫的!”
这厮一张巧嘴像两条抹了油的铁轨,跑起火车来那叫一个顺溜,最有本事的是他能把扯蛋说得跟真的一样。
程冬弈淡淡的望了他身后的城管一眼,低声道:“你姐夫是谁?是不是他叫你们过来跟我切磋一下?”
毛晓苟连忙摇头加摆手道:“我哪敢跟您切磋,不对,那不是切磋,是挨揍,送过来给您当沙包,我姐夫杜锋说您的功夫好,人品更好,还救过他一条命。”
“杜锋!”程冬弈脑海中浮起了一张卖冰冻牛肉的脸,说起来有一次这家伙差点被猪骨头卡死,正巧他路过顺手救了一次,说救了这货一条命不算夸张,既然这位城管是杜锋的小舅子那也拐弯抹角的算个一丁点熟人了。
毛晓苟察言观色本事自有一套,他见到程冬弈脸上有所缓和心头一阵窃喜,忙道:“就是杜锋,今天我来这里是来错了,其实也来对了。”
程冬弈不傻,但说到人情世故跟这些混体制的老油子没有任何可比性,因为这些东西不是用智商来衡量的,现在他就被毛晓苟的话逗起了几分兴趣,忍不住接口问道:“什么是来对了又来错了?”
毛晓苟故作神秘的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其实今天带人来是武家的两位少爷叫我们来打狗的,这个是来错了,后来我问过姐夫,知道这条大狗是您的,还有幸见到您,这就是来对了。”
这货拍马屁毫不显山漏水,这份口才一般人开小跑车也赶不上,做人圆滑也是一门本事,几碗甜汤儿灌下去可让人敌意顿消,陌生人也能成为朋友。
程冬弈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低声道:“现在狗是打不成了,不知道你准备怎么跟那俩混账东西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