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福生心里暗骂了一声傻瓜,脸上笑容可掬的说道:“咱们这望海楼的蛇肉远近驰名,这蛇迟早都是要杀的,你总不能吃活蛇对吧,取了蛇胆不影响味道的,你看这样成么,这蛇肉我给你打个五折。”
一旁的服务员小伙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廖总,他要的是活蛇。”
“活蛇!?”廖福生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事儿,一双门缝眼瞬间瞪得像两个乒乓球,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位爷要活蛇取胆,偏偏碰上了个要买活蛇的客人,这怪事怎么都扎堆了。
身后的长发男等不及了,冲上前来伸手一把揪住廖福生后领,恶狠狠的骂道:“还不快叫人把这找死的玩意拖出去,耽误了老头子治病信不信本少爷拆了你的骨头。”
嚣张,绝对的嚣张,别看这长发男长得细肉白净的,耍起狠来可是半点不含糊,把廖福生后领子愣生生提起来三寸高,直接搭在了后脑勺上。
廖福生敢怒不敢言,只能对一旁的两个拿火钳的健硕男吼道:“还不快动手取蛇胆,这蛇除了郝少爷我谁都不卖!”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拿定了主意,攥紧了抓蛇的长火钳一左一右冲向装蛇铁笼,手上的玩意除了抓蛇外还是可以打人的,如果眼前这小子再不识趣的话就别怪他们手上的家伙不认人了,反正出了事有大老板和郝少爷顶着。
程冬弈自然不会后退半步,手臂一展挡在了铁笼前,冷声道:“再上来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原只想好好陪江大警花低调的吃顿饭,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有的人注定就没办法低调。
两个健硕男被程冬弈的警告反逗出了心头的怒火,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长火钳对着他就是一扫,这抓蛇的玩意可是铁打的,被扫中了肯定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程冬弈淡然一笑,徒然反手闪出两道光弧往后退了一步,两个健硕男手中的火钳同时落地,手里只剩下个猪腰子似的抓柄,两人同时一呆,抬起手中的抓柄看了一眼,发现断掉的火钳切口处平整光滑,连半点毛刺儿都没有。
这真是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铁火钳就突然断了呢?两个健硕男望了一眼对面的程冬弈,发现他两手空空抱在胸前正冲两人微笑。
刚才从拔剑到斩物再到归鞘只是电光火闪的一瞬间,常人的目光根本无从捕捉到那一刹的变化,程冬弈现在已经不准备再低调了,既然要折腾就折腾个爽快,为了保护这条跟自己有缘的贪吃蛇什么都顾不上了。
长发郝少爷不是别人,他正是郝建强的独子,全名叫做郝孝章,这名字在滨海可是响当当的,好嚣张,比这厮嚣张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今天他老头子突发急症,眼睛莫名其妙就失明了,现在正在滨海市中心医院眼科会诊,有人给他这做儿子的提了个据说很有效的偏方,用蟒蛇胆来擦眼睛,嚣张少爷才会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望海楼取蛇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