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底下一碧千里,那一片纯粹用绿色渲染的大地宛如会流动的绿洋般叠涌远去,到尽头似已流入云际。
雄鹰的美丽,是展现在它搏击风雨如苍天之魂的翱翔中;江河的美丽,是展现在它汹涌一泻千里的奔流中;草原的美丽,只有纵马奔驰在它宽容豁达的怀抱中才能切身感悟,一叶草的孤单,十叶草成簇,就是这最平凡的草叶儿组成了茫茫草原,养育了生活在其中的无数生灵。
程冬弈今天穿着一身迷彩服,跨着一匹黑锦缎般的高头大马,皮带束腰,别着的龙渊剑就像一件老旧的装饰物,显得有些滑稽。
德古拉昨夜已经把白胜峰和他带去的人全部洗掉了记忆弄下了山,除了达楞和强巴两个例外,至于翡翠矿洞口已经用一块大岩石暂时封住,不用担心再有人来觊觎。
在山下弄了三匹骏马,和德古拉就从分别,程冬弈把所有的二代纯血都交给了小德运作,让他激动得热泪盈眶,指天画地的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出一个商业帝国。
对于小德,程冬弈临别时只有一句话吩咐,在对仇人动手之前必须先通知一声,否则就把德古拉丢去加勒比海晒太阳。
骑马的确是件很考验人裆劲的事儿,甭管你是什么高手,用护身罡气马儿不爽,不用吧,胯裆又不爽了,骑了两小时大马程冬弈感觉鸟儿都快震飞了,真想把小小程放进冰箱里冻上几分钟。
马儿跑,颠颠摇,口鼻间充斥着最原始的芬芳,人的精神也爽利了许多。达楞用手一指前方一座丘陵笑道:“巴特尔,过了前面的敖包再骑上半小时马就到强巴的蒙古包了,强巴的妹妹其其格可是大草原上的美人,她酿的马奶酒是草原上最好的美酒,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强巴憨厚一笑道:“其其格酿的酒本来就是为了招待尊敬的客人,巴特尔能去喝她酿的酒她高兴都来不及。”
程冬弈行到离敖包不足百米处,感觉那啥被马鞍子咯得慌,索性一个翻身跳下马背,笑道:“得了,咱们还是先下来遛达会儿。”
达楞和强巴一齐翻身下来,两人径直来到敖包旁拜了两拜,然后弯腰捡了块石头添在了敖包上,程冬弈也学着样儿上前拜了拜敖包,添了块石头上去,既然来到了这片土地入乡随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敖包在蒙古族是非常神圣的地方,不管你有多急的事情要办,如果行到了敖包前都必须下马,最好是虔诚的绕着它转三圈,它会带给你吉祥和安康的。
绕过敖包继续前行,在程冬弈眼中这四周的景物都差不多,如果不是有两个引路的根本分不清路在何方。
程冬弈走了几分钟八字步才感觉小小程又回来了,他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走着,耳畔不时会传来阵阵羊叫,就是看不到,望山跑死马,听声不见羊,大草原上就有这种似近而远的奇事。
在达楞的引领下又往前走了一刻钟左右,三人开始上马继续前行,只见前方驶来了一溜简单的木头牛车,这种牛拉车上看不到半点铁件,车上拉着个大蒙古包和柴草等物件,驾车的居然是个十二三岁的蒙古少年,稚气未脱,却又显得成熟老练,鞭花在空气中甩得啪啪响,既能赶着牛走鞭子又不用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