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茂胖脸上僵得好像打了一层白蜡皮儿,拿着证件的手掌抑制不住微微发颤,这一切被一旁的殷天雷瞧在眼内,这老头忍不住凑上去看了几眼,没想到脸上的表情也猛的一僵,天境武者?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在想,该不会是发证件的家伙脑袋被电梯门夹到了吧?
嘶——两位长老齐吸溜了一口凉气,再看程冬弈的眼神已经变了,天境武者,这是以前的金瞳尊者也达不到的高度,最神奇的是眼前的小帮主在得了传承后才拜师学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帮主,这是你的证件。”魏大茂把证件用双手捧到了程冬弈跟前,现在他已经不认为宝库里的东西还会对这位小帮主有多大吸引力了,人家是天境武者,财富这东西已经成了唾手可得了。
程冬弈接过证件揣进口袋,掏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低声道:“带我去祭拜一下金瞳尊者吧,他是我的启蒙恩师。”
对于那位只见过一面的金瞳尊者程冬弈心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他那份传承之恩就没有后来叱咤风云的小程同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金瞳尊者成就了现在的程冬弈,这份恩情铭感五内。
魏大茂点头道:“好,我让人立刻准备祭品,尊者就葬在金瞳山庄内,往西离这里不过两里光景。”说完话他隐晦的朝身旁的殷天雷使了个眼色,然后掏出个电话拨打起来。
程冬弈一转头,发现南面墙旮旯里站着个一脸茫然的光头男,这货中了芳姨的虫降之后心智已迷,现在就像一个无主的傀儡呆呆的站在墙角,瞧他一副对人畜无害的模样又觉着有些可怜。
“不知道中了虫降的人有没有办法解开的?”程冬弈把视线投向了殷天雷,这瘦老头既然能一语道破虫降的来历想来有法子破解。
殷天雷笑道:“这个简单,弄一碗黑狗血咕咚灌下去就好,还可以把黑狗鞭挂在腰上,这样可保百降不侵。”
程冬弈点头道:“那好,把墙旮旯里的光头解了降头,如果他不愿意留在金瞳帮就任他来去自由了。”
殷天雷下巴一点道:“我马上安排,带这货去厨房喝上一碗黑狗血,什么虫降都能解开,其实还有个及时奏效的简单法子,杀了下降头的芳姨就行。”
程冬弈摇头:“还是喝黑狗血吧,无端端杀人不好。”芳姨虽然冒充了金瞳传承者,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罪过,平白无辜的夺人性命有悖他为人的准则。
魏大茂已经打完了电话,笑着走上前来说道:“帮主,祭品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去祭奠金瞳尊者,这里的事情就交由殷天雷处理就好。”
程冬弈点头一笑,上前两步并指在芳姨双肩胸口各点了一记,原本呆如木鸡的混血女人长舒了一口浊气,身体一松好像恢复了自由,就在她准备抬脚走路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挪不动脚,只能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望着那位真正的金瞳传承者。
“别用这种眼神儿瞪着哥,会害羞的。”程冬弈随口戏谑了一句,跟魏大茂一起走出了房间,却意外的发现门口站着个低头看脚尖的少女,是那个叫小研的女孩儿。
“魏爷爷,我想求您一件事情。”小研始终不敢抬头正眼瞧人,怯生生的盯着脚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