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返回别墅,何尚半道上就抽空把车上的定位系统啥的一股脑拆了,这台的士就丢在了车库里,要是想低调这车说不准还能派上用场。
程冬弈领着两人直接上了二楼,吩咐曾嫂给何尚安排了一间卧室,这家伙以后就是伴读了,还是留在身边做跟班妥当。
进了卧室,程冬弈取出了那件从地底得来的袈裟摊在床上,指了指上面的字迹道:“吴老,今天请您来就是为了翻译袈裟上的古梵文,您先看着,我去泡两杯好茶。”说着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吴老第一眼看到这件袈裟就感觉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他正儿八经的掏出老花镜放大镜搬了条椅子坐在床边细看起来,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顿时呆了,手里的放大镜啪嗒一声落在了袈裟上。
“烈火可熔金,难熔方寸心,袈裟木棉做,至诚不可夺……”吴老用手掌轻抚着袈裟表面,嘴里竟喃喃念唱起来,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木棉袈裟主题曲。
程冬弈出去吩咐曾嫂泡了两杯茶过来,顺便帮吴老收拾了一间卧室,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人家大老远的跑来总是要安排住宿的,可当他回到房间时却见到了一幕让人瞠目结舌的画面。
泪流满面的吴老手捧袈裟捂在胸前,肩膀一个劲的颤抖,那模样分明是激动到了极点,最让人无语的是这老头嘴里还哼着某电影的主题曲,那叫一个跑音跑调有感情,如果现在给他录下来丢网上,甭管啥金曲榜都成了浮云。
程冬弈端着茶杯走上前来,低声说道:“吴老,先喝杯茶润润喉咙,这破袈裟大把时间看。”
“什么?破袈裟?你知道这袈裟是谁留下来的?它是真正的木棉袈裟,达摩祖师披在身上的禅宗至宝……”吴老情绪突然一下变得激动起来,瞪着泪汪汪的老眼望着程冬弈,就好像他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
“达摩祖师?木棉袈裟?”程冬弈险些把手里的热茶泼到地上,这老头苦大仇深的模样还真够唬人的,不就是一件袈裟么?至于激动成这样么?
吴老抚摸着袈裟,目光渐渐放虚,喃喃道:“两件木棉袈裟,一件留在少林,一件披身行,祖师啊祖师,世人皆眼迷,谁知菩提心……”
程冬弈听得这老头一嘴的飘飘忽忽没一句实在的,心里不免有些急了,把手里的茶杯往书桌上一放道:“老爷子,我请您来是翻译袈裟上古梵文的,拜托您入正题行么?”
吴老吸了口气,收回了放虚的眼神:“翻译梵文不难,不过老朽有个不情之请,程少若答应今晚就能修习袈裟上的渡厄掌法。”
“渡厄掌法!”程冬弈双眼一亮,光听这名头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吴老头想提什么条件呢?
“说说看,如果不是太过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的。”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报酬,这老头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年月按劳取酬不算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