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也听到了楼下的车喇叭鸣响,见程冬弈伸着懒腰往外走不由得一阵紧张,赶上前两步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出去干什么?”塔娜知道他身体尚未痊愈,不免有些紧张,女人的直觉永远比男人要灵光,她心头隐隐有一丝危机感,两人居住的小竹楼前不近路后无人家的,应该不可能会有车子来摁喇叭才对。
程冬弈转头一笑道:“外面来了一群好朋友,我出去招呼招呼,顺便松松筋骨。”
塔娜柳眉微蹙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出去吧!”听程冬弈这样一说她心头的危机感愈发强烈了,楼下除了车喇叭鸣响声还夹杂着一些乱哄哄的人声,好像在印证她心头所想。
程冬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放心了,我出去看看就回,你呆在屋里行了。”说完煞有其事的打了个ok手势,大步走出了门外。
小竹楼下现在已经站满了人,上百个手持各种家伙的混混三五成群凑在一块,最中间站着三个男人,那个熊猫眼缠纱布的格外打眼,比旁边那两满脸横肉的傻大个惹眼多了。
眼尖的卢光看到程冬弈从竹楼里走出来立刻指着叫嚷开了:“九哥,就是这臭小子用玻璃拍了我脑壳,待会我一定要用板砖把他瓢儿开了。”
熊九冷冷一笑道:“随便你玩,别把人玩死了就行。”
程冬弈活动了一下颈骨,淡淡的望着这帮凶神恶煞的混子,伸手一指纱布缠头的卢光道:“哟呵,光头的还找上门来了,敢情是没教训够吧?”
卢光恨得牙痒,从身后抽出一根铁尺就想冲上去劈人,不料却被身旁的熊九一个眼神儿止住。
熊九抱着手臂走上前两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朋友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昨天把我兄弟开了瓢就这么走了好像有那么点说不过去吧?”
程冬弈瞟了一眼对面黑铁塔似的熊九,心说,这厮好像就是这帮混混的头儿,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坑点钱吧?可惜你打错了算盘。
“大街上抢东西被打了活该,如果被抓进去至少要判个三年五载的,现在打也打了你的意思想要怎样?”说话犯不着拐弯抹角的,程冬弈语气异常强硬。
熊九双眼微眯道:“我也不想为难你,今天咱兄弟过来就是为卢光讨个公道,现在路有两条,要么就赔点医药费,要么咱哥们就帮你开了瓢,连同楼上的小妞儿一起开了,选一条吧!”
这厮说话的语调刚开始不紧不慢的,到最后突然加重,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气,不愧是缺德事做多的狠人。
程冬弈冷笑道:“少墨迹,要动手就快点,打完了老子还得回去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