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记忆(1 / 2)

程冬弈负手走进隔壁房间,这间房很空敞,房间正中摆放着一架黑色的海伦钢琴,一旁的排架上整齐摆放着葫芦丝、横笛、小提琴等多种乐器,原来这里还是一间供屋主人陶冶情操的乐器房。

冯盼盼搬来后这些东西都是没用过的,钢琴盖上积着一层薄灰,手掌按下去现出一个清晰的掌痕。

就在这时何尚领着冯家姐弟俩走了进来,程冬弈正信手拿起一根墨竹笛把玩着,那模样仿佛很有兴趣吹一管似的,不论是横笛还是竖箫,统称为管儿,不带任何歧义,就是用来吹的。

冯盼盼对程冬弈有着一种莫名的忌惮,凭女人的直觉她感觉这位年轻人才是真正能决定自己和弟弟后半辈子命运的人物,不得不多加了几分小心。

“坐!”程冬弈信手一指房间里摆放的两张藤椅,自顾自走到钢琴前的高背靠椅旁坐下。

冯盼盼拉着弟弟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两人那并脚低头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俩准备挨训的学生,而老师手里拿的不是教鞭而是一根黑不溜秋的笛子。

程冬弈把手中的墨竹笛子随手放在钢琴盖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冯盼盼肩头没来由的颤动了一下,下巴都快点到了胸前的坡坡上。

“冯盼盼是吧,你很缺钱么?”程冬弈突兀间开声问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

冯盼盼咬着唇抬起了头,眼神中闪出一抹挣扎之色,点头道:“对,我很缺钱,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需要钱。”

“有的钱根本不属于你,拿了只会感觉到烫手,说不定还要付出代价的。”

程冬弈似笑非笑的望着那张绝美的脸庞,耐心的等待下文,即便是有再多的苦衷,也不应该拿绑票得来的钱,为虎作伥必将付出代价。

冯盼盼望着弟弟年轻的脸庞,眼神中一派温柔,低声道:“安华需要去英国做脑部手术,没钱不行,如果能让他恢复健康什么都值得。”

冯安华突然抬起头来,一双忽闪的眸子紧盯着冯盼盼道:“家姐,安华……没病,我们几时返家呢?安华想……想家了。”

竭力辩解说自己没病的冯安华连说话也开始结巴了,淤血压迫着脑髓严重影响了他的语言能力,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情况还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不过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一心只想和姐姐一起返家,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冯盼盼凄然一笑道:“你看见了,医生说是淤血压迫住了脑部神经和专管语言的区域,再加上在车祸中失去了一段记忆,他现在的智力只相当于五岁左右的小孩子,张晓强做的事情和他无关。”

程冬弈淡笑道:“有没有关系你说的不算,不过我倒是有法子除掉他脑子里的淤血,舍近求远就没必要了。”

冯盼盼不是笨人,相反她很聪明,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除非烤馅饼的炉子被龙卷风刮上了天。

“小……同志。”按照以往的规矩应该叫一声靓仔,可偏偏人家又是个随时能掌控姐弟两命运的人物,思来想去,冯盼盼很别扭的来了个入乡随俗。

这一声小同志愣把程冬弈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志如果放在六十年代是一种尊称,但放在现代就成了基友的代名词,不起鸡皮疙瘩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