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桑昆当即在矿上立下了一条规矩,不管是谁以后都不能捕杀蟒蛇,否则就是整个桑家的敌人,后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吃过晚饭卡木在矿洞内为程冬弈收拾好了一个简易床铺,几块木板上铺着两张豹皮,睡袋往上一放就算个舒适的窝窝了。
大蟒蛇在矿山前盘了一阵就自行离开了,有了七分醉意的程冬弈钻进睡袋很快就熟睡过去,那呼噜打得山洞里回音袅袅。
第二天程冬弈睡了个自然醒,他伸着懒腰走出洞口时才发现自己是起得最晚的一个,十四匹驮马已经准备妥当,最先跟着进山的缅甸猎人都整好了行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只等出发。
郭桑昆上前就当胸擂了程冬弈一拳,笑道:“好小子,你还真能睡。”
程冬弈揉了揉胸口,苦笑道:“走了,取了东西好回去。”
领着一大帮子归心似箭的缅甸人去地洞中取了那些木箱,居然有整整二十八箱,还是个吉利数字。
程冬弈把那根圆木打开,拿出村正刀随手斜插在了皮带上,因为刀鞘实在太长,别在就好像长了条尾巴似的,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他倒不在意这些,只要用着方便就行。
有了驮马背东西赶路快了不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走到了上次来的那个山坳,第二天上午就顺利返回了帕敢矿区。
郭桑昆让人直接把二十八个大木箱全部封存,并记下了程冬弈国内的地址,凭桑家在缅甸的实力把这些东西弄出境不过是小事一桩,至于那把倭刀让他带着就好,人家只会以为是买了件华而不实的纪念品。
负责接两人回仰光的还是那架阿帕奇直升机,来时四人去时两双,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停在了离公盘展区不远的一处空地上。
刚下飞机就看到桑登带着一群人笑着迎了上来,紧跟着身后的竟然是甸狼佣兵团那位光头佣兵。
桑登上前就给了程冬弈一个拥抱,手掌正按在他受伤的肩膀上,痛得他直咬牙。
程冬弈忍痛将身子往后一撤道:“桑登叔,拜托您悠着点,我这还带着伤呢!”
桑登这才想起程冬弈负伤的事情,歉意道:“对不起,我一时都忘了。”
程冬弈笑道:“没事,一点小伤,多吃点炸帕康啥的就好了。”
“哈哈!好,别说是炸帕康,就是炸飞龙今天也请你吃个饱。”桑登朗声大笑,不经意望了儿子一样,眼神中满是赞许之色。
光头佣兵快步上前挺身给程冬弈敬了个军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来:“任务完成,另一半佣金桑族长已经付了。”
程冬弈接过信封也不拆开,随意瞟了一眼,里面装着几张照片,照片上赫然是一位双目圆睁的华裔男子,眉心被开了个血窟窿,脑浆迸裂,从相貌上看就是那白胜军,照片很清晰,没有半点拼过的痕迹,看来那条疯狗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