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呜……枪手的哀嚎声变作低低的呜咽,泪水鼻涕顺着扭曲的脸颊流下,浑身上下如筛糠般瑟瑟颤抖,那模样就好像下一刻就会挂掉一般。
程冬弈懒得理会发呆的桑昆,冲上前并指疾点在枪手神庭、膻中、鸠尾、商曲四处要穴上。
啪啪啪啪!四声如击败革般的浊响传出,枪手神情蓦然一松,身子勉强扭曲了几下,一股恶臭扑面而至,这货居然失禁了。
程冬弈皱眉后退了几步,拍拍郭桑昆肩膀道:“走吧,让守卫把这家伙解下来弄干净,我保证三五天内他哪里也去不了。”
经过这番折腾,枪手没有三五天根本恢复不了正常行动能力,别说是逃走了,恐怕连吃饭都要躺着。
郭桑昆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神情黯然的低语了几句,用的都是甸语,程冬弈半句都听不懂,他也懒得去刨根问底,有的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当两人再次返回那间白玉为堂的办公室时桑登已经离开了,秘书妙妙丹泡好了一壶香茶,连茶杯都是用金丝种翡翠雕成,茶水入内一汪翠绿,平添了几分雅趣。
程冬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昆哥,找到了雇凶的家伙应该高兴才对,绷着个脸做什么?”
郭桑昆端着一杯香茶,苦笑着一敬道:“冬子,你真是个神奇的家伙,谢谢。”
程冬弈和他碰了个杯道:“其实我今天来也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桑家的事情办妥,自己和几个损友的脑袋还系在裤腰带上,不早些解决掉那条姓白的疯狗,程冬弈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郭桑昆定了定神道:“我们是朋友,别说请字,有什么用得着桑昆的地方直接开口就行。”
程冬弈开门见山,言简意赅的把白胜军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在来仰光的路上干掉了一帮缅甸人也没隐瞒。
郭桑昆皱眉听完了讲述,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找人干掉姓白的?”
程冬弈道:“最好这样,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能拔掉这根芒刺,几百万美金我还是愿意付的。”
既然白胜军出六百万美金买哥仨的脑袋,程冬弈自然不会吝惜一点小钱,他当场就掏出支票本开了张五百万欧元的支票推到了郭桑昆面前。
郭桑昆瞟了一眼桌上的支票,微笑着摇了摇头:“当我是朋友就把钱收回去,否则这忙我可不帮了。”
程冬弈却没有收回支票,笑道:“这钱不是给你的,请人办事哪有不花钱的道理?”
郭桑昆抓起桌上的支票直接撕了个粉碎,信手一抛,零散纸片像一群炸窝的菜粉蝶般四处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