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有还是没有?”骆啸枫愈发紧张的盯着封若男,语气焦急道。
封若男一愣,犹豫着回道:“有。”
“糟了!真是心蒺藜!”骆啸枫一瞬之间心急如焚,表情痛苦,低声自语着。
没听清骆啸枫的话语,封若男疑惑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心蒺藜?”
“一种很罕见的病。”骆啸枫也不隐瞒,神情愈加沉重,心头仿佛压了一座大山,这种病,他知道怎么治疗,但却很难实现。
“会有什么后果?”封若男神色平静。
起身走了几步,骆啸枫沉默片刻,心头无限的犹豫和纠结,到底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封若男。
要是如实相告,担心封若男一时间难以接受,很容易心理崩溃;要是不告诉她,又没办法瞒过去,迟早是要面对的。
“你的生命只剩下倒计时了。”
骆啸枫神情落寞,听到这样的答复,封若男面色死寂,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足有十分钟过去,封若男没有掉一滴眼泪,眼神空洞,面色出奇的苍白,看上起极为惊悚。
“没有救了吗?”
不知怎么回答封若男才能安抚她的情绪,骆啸枫很清楚,心蒺藜是一种根本难以预料,也不会有任何征兆的急症,一旦碰上了,就是命悬一线的处境。
“有一种办法能治好你的病。”
封若男眼里多了些光彩,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我要去找一味药,做药引子,混合十九种草药,揉成稀泥,你的病才有得救,但是……”话语突然停止,骆啸枫紧紧咬牙。
“但是什么?”
骆啸枫走到了窗前,语气充满了无力感,“我要找的那种草药,不知道现在还存不存在。”
前世的他为了治疗心蒺藜,寻遍深山,找到了那种十分稀少的草药寒星草,而今不知道这种称作寒星草的草本植物有没有绝迹,这是骆啸枫最为担心的。
“听天由命吧,实在找不到,算我没缘,死了就死了吧。”封若男语气决然。
骆啸枫万分震惊的表情看向封若男,这份豁达不是谁都有的,尤其对一个女人而言,能把生死看淡,这需要怎样的魄力和勇气?
“我会去找这味草药,一个月以内,你的身体不会有异常反应,心口痛只会有一次,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骆啸枫坚定语气回道。
惊楞的眼神凝视骆啸枫,封若男心里错综复杂的情绪翻涌着,眼前这个骆啸枫,真的变了,变得不像那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了。
……
早晨天蒙蒙亮,封武轩就赶到了医院里,女儿彻夜未归,他便彻夜未眠,担心女儿的病情,找到了骆啸枫,骆啸枫面对着神色极度担忧又焦虑的封武轩,实在不知怎么跟他开口。
“若男呢?她得了什么病?不要紧吧?”
骆啸枫沉默着没有回话,带着封武轩走到了病房门口,“叔叔,病情我都跟若男说了,情况很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