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顾忱晔就顿住了,他想起了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份资料,那上面的慕云瑶显然和他认知里的慕云瑶不是同一个人。
见他突然沉默,女人挑了挑眉:“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没否认慕钦昀会出任那个职位,大概就是默认了,言棘早就料到了,所以心里没太大波动,但也一秒都不愿意再搭理他,立刻闭上嘴坐直了身体。
顾忱晔被她这瞬间翻脸的举动给气笑了,目光滑过她身上,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些资料:“当时害怕吗?”
“??”这话没头没脑,言棘一时没听懂,愣了一下,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以为他问的是慕云瑶割断她手筋那事,虽然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但还是敷衍的回了句:“还好。”
顾忱晔默了几秒:“我问的是,你被她们堵在巷子里欺负的时候。”
言棘只诧异了一下,便恢复如常了,那些事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以顾忱晔的背景和人脉,真有心想查,也是能查到的。
知道他知道那些事后,她愈发觉得面前这张脸面目可憎。
以前顾忱晔不知道慕家人的所作所为,他护着慕云瑶,帮着慕家,言棘只当他是个蠢货,虽然厌恶,但并没有多恨他,也没想过要报复他,毕竟谁会跟个傻子计较呢;但如今他知道了还站在慕钦昀那一头,那便和他们一样,是又蠢又坏的一丘之貉。
言棘冷着脸起身,眉眼间全是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嘲讽:“你和慕云瑶真是天生一对,就该锁死一辈子,别出来嚯嚯别人。”
顾忱晔被气笑了,心头的火气一簇簇往上冒:“......言棘,你是听不懂好赖话是吧?”
他明明是在关心她。
言棘:“是。”
不止听不懂好赖话,临走时还将宋姨给她降温的冰水泼了顾忱晔满脸,二月底的天气,一杯冰水迎头浇下,那滋味谁被泼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