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虽然知道沈晚瓷说的对,但心里还是有几分难受,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想要保存鲜花,还是有办法的。”
沈晚瓷听清了,却假装没有听清,微微侧了侧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上个洗手间。”
薄荆舟现在还不能下地走动,去哪都得坐轮椅,在身份没有正式公开前,不适合被外人知道,所以这段时间主别墅都只有他们两个,沈晚瓷昨天就让保姆在一楼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好巧不巧,正好是秦赫逸之前住过的那间,连床单被套都是同一套。
“......”
本就憋闷的心情更烦躁了。
薄荆舟决定,恢复身份的第一天就把陈栩那个没眼力界儿的给开除了,晚晚不知道能把鲜花做成干花保存,他还不知道吗?简而言之,就是不够用心,情商不够高。
他遥控着轮椅到了床边,抿着唇,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床眼熟的床单上。
几分钟后,在厨房里切菜的沈晚瓷听见薄荆舟在房间里叫她,以为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要她帮忙,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怎么了?”
见薄荆舟没在洗手间,而是在床边,“你要睡觉?”
他睡觉叫她干嘛?医院的床他都能靠着臂力爬上爬下,何况还是家里这种高度的。
“床单弄脏了,”薄荆舟推着轮椅往旁边去了一步,露出打湿了一大片的床单,深色的布料沾了水,颜色十分扎眼,沈晚瓷站在门口都看见了。
“你......”沈晚瓷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尿床上了啊?”
也不能怪她会这样问,薄荆舟说他进来上洗手间,结果好好的床单上就多了一滩水渍,大部分的人都会冒出这个想法,但CPU的温度降下来后,她就知道这误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