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上,线条粗狂的山地越野‘轰’的一声就冲了出去,顾忌到沈晚瓷没系安全带,车速不快,但动静足以惊动半个酒店。
薄荆舟走到门口时,只能看到泛着红光的尾灯在黑暗中一晃而过。
他盯着那个方向,眸色比外面无星无月的夜空还要暗沉,薄唇紧抿,嘴角下沉。
服务生扶着受伤的简唯宁出来,“简小姐,我去开车,您稍等一下。”
“好。”她站在和薄荆舟并排的位置,因为脚疼,需要靠着门框才能勉强稳住身体,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换成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脚踝处看着更肿了。
薄荆舟的视线从上面扫过,薄唇微动。
简唯宁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感觉到他有话要说,淡淡的打断他:“你去追她吧,不用管我。”
她目视前方,态度清高自傲。
“她为什么突然动手要打你?”
薄荆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冷,也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和面对旁人时一般无二。
简唯宁终于扭过头,眼睛里还有没退的红,此刻对上薄荆舟平淡的视线,唇瓣掀起一抹自嘲的笑:“你刚才想问的不是我脚上的伤?而是想问我哪里惹到了她,才让她纡尊降贵的要对我动手。”
薄荆舟:“......”
简唯宁仰头,沉默足足半分钟才开口:“你去问她吧。”
虽然已经平复很多,极力克制着,但还是能听出声音里的哽意,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服务生将车开过来了,简唯宁等不及他下车来扶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