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他居然还跟沈震安告状,是觉得她会听他的,还是觉得他这个父亲在自己这里还有余威,能改变她的决定?
“你听到没有?”沈震安见她不出声,声音再度拔高几个度,差点没把沈晚瓷的耳朵给震聋,“马上撤诉,我沈家丢不起这个脸!”
“是沈家丢不起这个脸,还是你舍不得薄荆舟这个身份高贵的女婿?”沈晚瓷撩了撩头发,继续往沈震安心里扎刀子:“可是他身份再高贵,你这个老丈人也没享受到半分福利啊,你看人家那些做豪门老丈人的人,哪个不是过得风生水起,你呢?被债主追的连国都不敢回,吃这么多年的牛排、汉堡,是不是连中餐的味道都忘了?”
以前在国内,沈震安就对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敬谢不敏,每次出门吃饭都是选的中餐。
她厌恨沈震安,但也同样讨厌薄荆舟,所以一点都不介意把他当刀使。
两人谁被扎心她都高兴!
而一旁吃了个大瓜的陆律师悄咪咪的抬头,看了眼对面从容得跟把面具焊在脸上的薄总一眼......
这可谓是公开处刑啊!
薄总还真是......从容不迫。
沈晚瓷继续轻飘飘的刺激着电话那边的人:“你看你,把女儿养这么大,半点好处都没捞着,还不如让我把他给踹了,到时候你再给我找个冤大头,说不定你就能正大光明的从国外回来了。”
那头的沈震安早已彻底无言以对。
“吱啦”一声刺耳的,板凳挪动时凳脚擦过地面的尖锐声音响起。
薄荆舟从位置上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霍霆东,“开庭了。”
两人走在前面,沈晚瓷和陆律师走在后面,中间隔了两米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