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选择奉我为主,那对我和长公主必须要有绝对的忠诚,殿下要做的事情很危险,若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被人知晓,她会成为所有人讨伐的对象。”
谢敛很清楚,别看现在朝中百官、洛邑世家对长公主殿下畏惧恭敬,那只是因为景皇对她的宠爱,而一个公主,无论得到怎样的盛宠,在这些人看来都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所以对这些人来说,眼下的示弱隐忍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长公主失宠,又或是长公主犯下大错,如今这些各为其主的朝臣世家都会齐心趁火打劫。
师玉衡郑重点头,“这是自然。”
语罢,他突然伸手探入衣襟,在谢敛略带疑惑的眼神下,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红盖瓷瓶。
他从内倒出一颗几乎只有芝麻大小的红色药丸,眼睛也不眨的吃进嘴里,而后将瓷瓶递给谢敛,风轻云淡道:“这是天净门秘药,必须三个月服用一次,否则便会如同被烈火灼烧,万蚁噬心,活生生因剧痛而死,这里面是十年的量。”
“我会三个月找你要一次解药,若你觉得我生出异心,可以不给我解药。”
谢敛接过他递来的瓷瓶,目光落在瓷瓶上,低声问道:“你们天净门所有长老择主之后都必须服用此药吗?”
师玉衡点头,“正是。”
他有些奇怪谢敛为何会这般问,想到什么,突地睁大眼睛,“司空默难道没吃这个药?”
谢敛将瓷瓶塞进袖中,对着师玉衡摇头,“他没有吃。”
师玉衡脸色顿时变了,一脸怒容的拍桌而起,“司空默这个臭小子!他竟然敢对师父的话阳奉阴违!”
谢敛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师玉衡和司空默提及“师父”,且他察觉到,这二人提及师父是总是下意识地露出恭敬的神色。
司空默和师玉衡无意都是难掩锋芒之人,能让他们如此忠心的天净门门主,到底是何等风姿?
他思索间,师玉衡已经“蹭”的一下站起身,三两步往外走,还不忘扭头对谢敛道:“谢公子告辞,师某先去整顿家风了!”
这厢,司空默还在晏姝面前不停的说师玉衡的坏话,说的正起劲,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道凌冽的杀气。
他背脊一僵,缓缓转头看过去,便看见脸色又黑又红的师玉衡。
司空默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脖子。
他其实很怵师玉衡,因为他打不过师玉衡,而且这个老狐狸心思狡诈,他玩不过他!
司空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师玉衡,“你想做什么?”
师玉衡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小师弟,这才下山多久,你怎么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
司空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反驳道:“我怎么没听师父的话,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说,我就是怎么做的......”
他话音还未落下,原本站在他十步开外的师玉衡竟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探入他衣襟,抓住了某样东西。
司空默脸色大变:“......…”
糟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