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最后只能说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明白了，我能帮到什么忙吗？我打萧然的电话，萧然也根本不理我。”常恒低着头，“美嘉会不会有危险吗？我很担心她。”

“在美嘉被凌丰霄抓去之前，我的阿姨也被凌丰霄抓去了。萧然不接你电话大概是因为他在救我阿姨吧，也不知道我阿姨被救出来了没有。”秦茹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她跟萧然大吵一架，结果萧然还真没让她一起去帮忙。结果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把雪姨救出来。按照秦茹的性子，与其让她呆坐了家里什么都不干，还不如让她一起去呢。

“杀千刀的萧然，我真是恨死他了！”

萧然一到达上海就打了个喷嚏，总感觉有人骂他似的。

“怎么了，感冒了？”上官云看着萧然。

“没有，我怀疑是我老婆在想我。”萧然呵呵一声，“我先打那个电话试试。”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提前打这个电话试试。

“完了这是个空号，我们只能向人打听了。”萧然一摊手。

“打听就打听吧，好人的运气一般都不会太差。”

上海的古尚坊，处于最繁华的商业街淮南路，老上海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生活着一群老上海，萧然很清楚。以前秦茹的爸妈很喜欢往这儿跑，原因是这里开着很多古老的饭馆，是他们那一代人的记忆。

二人步入古尚坊，一踏进去就被一阵肉香给吸引了。没吃饭的两人寻着肉香到了一家店。这算店吗？好像不算。旧楼的一层，户主未经物业的允许私自开了一道门出来，把墙壁打碎换成落地窗，蔓延开来，开了一家小餐馆。

“外婆红烧肉。”

“你饿吗？”萧然咽了一口口水。

“饿。”

店面不大，只容得下三张桌子，后厨看上去很小。总之这家店真的很小很小。

“两位？”从后厨突然走出一位年轻人，穿着白色的围裙，脸上收拾得很干净，模样很清秀。

上官云点了点头。

“吃什么？”

“肉。”

“什么肉？”

“外婆红烧肉。”

“几份？”

“两份。”

年轻人快速地在纸上写好，刷刷刷的功夫，一张纸撕下，“爷爷，两份外婆红烧肉。”

“好咧。”里面传来老人特有的嘶哑的声音。

“要饭吗？一块钱一碗，管饱。对了，点一份外婆红烧肉送小青菜一碗，你们两个人，送两碗。”年轻人微笑着，手腕上浅浅露出一条伤疤。

萧然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看上去挺简单一人，萧然却觉得不简单。

外婆红烧肉很快就送了上来，味道比之前闻到的更浓郁，一份外婆红烧肉配一份小青菜，萧然花了一块钱买了五碗饭。

“结账。”萧然用纸巾擦了擦嘴。

“两人每人给11，一起付给20就好。”

“这么便宜？”上官云有些不敢相信。

“小本生意，不求赚什么钱，只求自家手艺能得到别人的欣赏。”

这个要求倒是一点都不过分，只是萧然觉得他们有些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