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我们之前说话吗?他必须每天都做一次,今天因为你拖延了灸针的时间,以现在肌肉僵硬的程度就必须明早再多灸一次。”
就是说这样的过程明早上还要再来一轮?
黎秋迟疑地问出:“难道……就没有使他不这么痛苦的方式吗?”
“有。”
眼露希翼,迫切地看着黄渺。
却听她冷漠地道:“变成植物人了,他就没有任何痛苦了。”
黎秋心神一震,脱口否定:“不行!”
黄渺冷笑了声说:“你以为你说不行就不行了吗?你知道曾经一度他一天要扎三回针吗?几乎他都要背过气去了。那段时间是他最危险的时候,我跟我母亲轮番上阵,别说他受苦的人了,就是我们都累到要瘫。好不容易把他的命给抢回来了,却又因为你……”
“黄渺,够了!”
傅云熙嘶哑了声低喝。
也终于让黄渺闭上了嘴,可是黎秋的心头彷如被插了一把刀,汩汩流血。
是因为这次他跑出去找她,所以情况又恶化了吗?
“黄渺你先出去。”傅云熙眯着眼,只是简短的一句话说起来都很费力。
黄渺跺了跺脚,收起托盘往外走,把门摔得砰响。
“别听她的。”
一句低吟似的安慰让黎秋的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