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垂落了眸，径自而道：“他成为了你，走进傅氏大楼，做下许多决策。而你刚刚口中威胁杜钰的事，事实上他已经在进行。”

震怒不已，居然敢！

傅云熙转头质问何尖：“这个人是谁？”

何尖眸光一暗，“我没时间去调查，交给秦政了。”

那就是真有其事！傅云熙脑中闪过什么，心跳蓦然剧烈，对黎秋询问的语气都变弱了：“那么他对你呢？对你做了什么？”

黎秋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个男人是有多敏锐立刻嗅到了问题的关键。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连空气都好像停滞了流动。

“他与我一起进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傅云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怀疑耳朵出现了问题，“离婚证？”

黎秋直视他，一字一句：“我们已经正式离婚了。”

第一次看见那双向来幽深难辨的双眸，从震惊到晦暗，从晦暗到痛苦，再从痛苦到……低下头。黎秋觉得心像被什么穿刺而过，疼到不行，连呼吸都一抽一抽地在疼。

“我们先下山吧，此地不宜久留。”何尖打断了他们，话落就弯腰再去背傅云熙，率先走上了石阶。

杜钰和陈冰对视了一眼，走过来对黎秋道：“秋，我们也下山吧，那帮和尚万一出来就走不了了。”

她轻点了下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已经走出十多米的交叠的身影。

下山的路不再湿滑，也没有了浓雾，可是那雾生在了每个人心中，透着寒意。陈冰与杜钰走在黎秋的一前一后，谁都没有开口询问寺内发生了什么。

终于来到山下，黎秋迈下最后一层台阶，听见前方传来幽沉的语声——“这不算。”

她扬起眉，凝目看过去。

何尖转回身的同时，傅云熙从齿缝中迸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