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家了?
刘芬看看占地不小的青砖大瓦房。
“走吧,进去,上柱香就走。”
刘芬跟着进门,里面哀乐齐鸣,院子倒不小,黑压压都是人头。堂屋里停放着一口棺材,披麻戴孝的亲眷们跪在院子里,她跟着汤宏恩进门,好多双眼睛齐刷刷看来。
“是汤......”
“回来了?”
“十几年了吧。听说当了国家干部,有出息。”
汤宏恩没理会那些窃窃私语,他盯着棺材看了几眼,自己拿香点燃,正要上香,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忽然跳起来,伸手打掉了他手上的香,红彤彤的香头弹到汤宏恩身上,一下把他裤子膝盖那里烫了个洞。
刘芬顿时心疼。
“你没事儿吧?”
她不是心疼老汤这条刚穿了一回的新裤子,是怕烫着人。
“没事,你别担心。”
汤宏恩把香灰拍掉,刘芬掉头去看那披麻戴孝的女人:
“这位同志,你这是啥毛病?”
那女人看上去五六十岁,颧骨略高,生就一副刻薄相貌。
刘芬才不会惯着,该怼就要怼,女人的举动真的太不尊重汤宏恩了——欺负下刘芬,刘芬可能大度不计较,欺负老汤就是不行。
女人上下打量她,“你就是他新娶的那个?听说你是个体户,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前头一个!”
刘芬脑子嗡嗡响。
这声音她听过啊,就是打电话,自称是汤宏恩嫂子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