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废鸟在大唐眼里,压根就垃圾得上不了台面,灭它就相当于是一头大象踩死了一只小蚂蚁,谁又会为此骄傲呢?
我们之所以觉得当时的刘仁轨超级牛逼,是因为小废鸟后面起来了,成为了心腹大患。
但放在当时的国际背景下,高宗和大唐满朝文武,连碾死它的兴趣都没有。
因此,刘仁轨在军事上,在当时的唐朝武将中也只能算是二三梯队。
太宗皇帝看到刘仁轨,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在脑子里拼命地回忆了一下。
这是谁呢?
这是谁?
对了!
“这不是当年打死折冲都尉的那个刘仁轨嘛,朕想起来了!”
太宗皇帝终于明悟。
“太宗皇帝,还记得刘仁轨?”
刘仁轨真正大放异彩还是在高宗时期,和太宗皇帝见过的面并不多,秦俑好奇的问。
太宗皇帝点头道:“嗯,朕还记得!”
“不过他在朕手底下,只是个文官啊……”
“他现在也只是在门下省当职,做‘给事中’。”
“这个职位虽只是正五品上,却也算是门下重职。”
“分判本省日常事务,具体负责审议封驳诏敕奏章,有异议可直接批改驳还诏敕,百司奏章,得驳正其违失,可谓事权甚重!”
“如此说来,朕的一个给事中也大杀四方了?”
太宗皇帝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在自己人面前,他可不是什么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开心就是开心,发火就是发火。
唉,这就是朕的好眼光,刘仁轨果为有才之士!
回去后,当再予以重用!
“太宗皇帝,可否具体说一说,刘仁轨?”
霍去病好奇地问。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之前贞观年间就出了个灭国文官王玄策,这会又给高宗李治留下了个既是文臣又是大将刘仁轨,这李世民的识人之能,怎会如此之强?
“嗯……”太宗皇帝左思右想,不由摇头,“朕也记不清了!”
“一个给事中罢了,朕何需要记得他的生平,倒不如问问那秦俑!”
话罢,太宗皇帝狐疑地盯着秦俑,他总觉得这家伙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
秦俑正色道:“刘仁轨,最开始也是一名文官!”
“他小时候家境贫寒,但十分热爱学习,当时正值隋朝末年的农民起义,以至于他未能专心读书。”
秦俑定睛看向灰色之镜,镜上,一个少年的轮廓缓缓浮现。
约莫七八岁的刘仁轨一身破烂衣衫,把锄头搁在脚下,蹲在田地里歇息,抬起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他转着眸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伸出左右手的食指,清晰可见的茧子不经意露出,他时而对着空中,时而又对着地上,不断地写写划划,嘴里像是在喃喃着什么。
秦俑说:“这是他少年时最常做的一件事,没有条件就自己创造条件,巩固所学的知识,不抱怨,不恨天,而是竭尽全力地学习。”
“人总是说,吃饱了饭,总是要有所选择的。”
“然在吾看来,纵然未吃饱饭,也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