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布群现在觉得被绑在桩子上是怎样一种绝望的感觉了,前脚凌峰霄才折磨过他,后脚连二十年前他欺负过的女人都出现了。这他妈难道不是幻觉吗?要是有谁能打他一拳就好了。
可是那触感,岳布群怎么觉得这么真实呢。
“比月,你练了偷灵术对不对,这是你的幻象是不是?其实你早就死了,不能对我做出什么事了对不对?”岳布群害怕地根本不敢看比月的脸,“比月,我知道你死得惨,但看在我如今也这么惨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我?”
比月扇了岳布群一巴掌,合着他还以为自己只是一缕意识,只能造个幻境。
“岳布群,你终于记起我的名字了,都二十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不过就算你真把我忘了也没关系,因为我记得你就好。”比月伸出右手在自己脸上这么抖动几下,原来的美貌瞬间变成了腐烂的面容。没有双眼,没有嘴唇,露出牙齿,一步一步朝着岳布群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我美吗?”
岳布群吓得尿了裤子,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要是岳布群现在能从桩子上下来,他肯定会二话不说就从桩子上跳下来。
比月真的停住了脚步,一脸委屈地看着岳布群,“你曾经不是说最喜欢我,要跟宁致远离婚然后跟我结婚的吗?难道你说的都是假的?还是说,你觉得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很可怕,所以你讨厌我了?”
岳布群受不了了,“比月,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不该把你们三兄妹全都关在无极密室,我也不该轻薄你,更不应该在轻薄你之后把你杀了……我很后悔,我知道你练了偷灵术,所以你对我报复什么都可以……”
“啊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这么个伪君子,我现在觉得你说的任何话都是假的,我劝你最好不要给我乱说话。”比月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架在岳布群的脖子上,轻轻一割,脖子出血了。
脖间有湿哒哒的粘腻感,微妙的疼痛也很真实。如果这是幻象,那只要有拒绝的疼痛感就能接触。岳布群重重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把它咬出血了幻象都没有消失,比月还在。
“你不是幻象是不是!你是真实存在的!你没有死?”岳布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比月怎么可能没有死,当初明明就被自己杀了扔进了湖水里……那就是比月的幻术又精进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岳布群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比月,“你到底想做什么,干脆点告诉我就是,如今我现在也是个阶下囚,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杀我吗?那来吧,反正到时候我不是被你杀就是被凌峰霄杀,死在我手里我还心安理得一点。一命换一命,我们扯平了。”
扯平?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如果用一条命就能抵偿这么多东西,那天底下死的人不是太多了?
“如果我囚禁了你两个哥哥,最后轻薄了你。完了最后来一个,你杀了我好了,你甘心?”比月抬起岳布群的下巴,“曾经的疯狗如今在我面前居然变得这么低贱,这可完全不像你啊,岳布群,你曾经那所谓的勇气去哪儿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与其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一个幻象质问还不如自己解决自己,岳布群已经受不了这种盘问了。他准备咬舌自尽。
“慢着,你可不能死。”萧然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你还没告诉天下人你对比家做了什么就想死?岳布群,你再这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不行的。”
呵,萧然居然也来了,这肯定又是幻象,只有出现幻象他才能够一下子看见两个敌人。
“为了避免你神经出错,我老实告诉你,比月已经被我复活了,她现在是个大活人!”萧然将手搭在比月的肩膀上,“想问我为什么复活她吗?”
岳布群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什么萧然,什么比月,这一切肯定都是幻象。复活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
“你别骗我了,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你们都只是幻象,是比月制造出来的幻象,别再欺骗我了!”岳布群冲着他们两个人大喊,“虽然我岳布群是个伪君子,但是在外人看来,我至少还是堂堂华山剑派的掌门!比月,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么胡作非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华山剑派的掌门,岳布群,你搞清现实了没有,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连我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没分清的阶下囚!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是太爽了,不过还不够,趁着凌峰霄不在,我可得好好践踏你!”比月看着岳布群,眼神里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