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乒乓球俱乐部,郭小洲马上给谢富丽发了条短信,“我的事情办完了。”
谢富丽秒回信息,“我在等你的消息。”
“我去找个见面地点。”郭小洲上了池大海的车,“去找一家洗脚城。”他慎重考虑过,他和谢富丽的身份都不普通。特别是谢富丽,单身美丽的高官,其行踪更惹人注意。
武江这座城市,资讯发达,龙蛇混杂。他们的见面地点既不能选在宾馆酒店,也不适合茶楼咖啡厅。
那么去洗脚就成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池大海在几分钟后便把车停在一脚看起来装修有档次的洗脚城们前,“老板!要不要我先下去看看环境?”
郭小洲微微点头。对于池大海的这个称呼,他开始是排斥的。可是池大海也有他的理由。郭小洲随这职位的掉整,称呼变化。比如景华时期的郭书记,上石丰时期的郭书记,云河时期的郭市长。总换来换去,还不如统一的喊老板。
看环境,是了解这个洗脚城是不是搞洗乌七八糟的东东,有时候人倒霉,所在的场地出来问题,一样被“无辜”的牵连。
五分钟后,池大海回到车边,“应该是个很正规的洗脚城。”
郭小洲这才下车,带上墨镜,走进洗脚城。
他要了个两人单间。
然后给谢富丽发送洗脚城的位置和所在房间号。
谢富丽赶过来时吗,一名男技师正在给郭小洲泡脚。
郭小洲睁开眼睛,看着谢富丽,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来了。”
“来了。”谢富丽放下单肩包,坐上按摩椅。就那么默默的看着郭小洲,满眸都是不外泄的笑。
对谢富丽,郭小洲承认是亏欠于她的。她不比朱颖那么散淡,亦不如左雅那般随遇而安。她把一个女人的母性光辉在他身上发挥到淋漓尽致,她宠溺他,允许他在她身上恣意妄为,她为他尽量绽放她的所有。
更重要的是,他和她在一起,最是轻松,不会给他一点儿压力。无论相隔多长时间未见面,他们都不会有违和感陌生感,一刹那的自如,一辈子的轻松。
他会和她谈朱颖,谈安瑾,谈左雅,她都用包容甚至溺爱的柔软胸怀去拥抱他。她甚至还安慰开解他,说:“优秀男女之间的相互仰慕和彼此吸引,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必然。你无需自责,你只是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够了。”
当然,郭小洲更不想对不起甘子怡,她从天上下凡,把女性的善解人意、睿智包容发挥得淋漓尽致。
可是,他亏欠的不仅仅只是甘子怡,还有谢富丽,安瑾。对于朱颖,他不觉得自己欠了她什么。他们之间虽然有过朦朦胧胧热热乎乎的一些过程,但那不是爱,是彼此欣赏?对美的追求?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在特定的环境下阴错阳差发生了错误的事件,然后,很多东西便顺理成章了。
但是对谢富丽这样一个视他为唯一的女人来说,失去他就等于失去整个世界。
“需要我替这位女士叫个技师过来吗?”替郭小洲洗脚的男技师热情地问。
郭小洲说:“喊一位吧。”
没想谢富丽却摇头道:“不用,我坐着休息就好。”
郭小洲哦了一声,“干坐?”
“没事,我看你洗……”谢富丽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溺爱。
郭小洲轻“哦”一声,“好吧。”
几分钟过去,郭小洲忽然坐起身,对技师说:“就洗到这里吧,我就靠会。”
男技师有些难堪,“先生,才刚开始……如果您觉得我的技术不好,您可以换人……”
郭小洲笑了笑,“不是,你的技术很好,我现在只想和朋友说说话,你放心,你的费用我会结清。”
“这样啊……”男技师不由看了谢富丽一眼,眼中猜测的意味颇浓。他清理完工具,临出门前忽然说了句,“这里的包间是不能锁门的,所以,两位如果有什么私密的行为,最好还是去隔壁开房……”
郭小洲淡淡打断他的话,“没你想的那么回事,你忙你的,另外,给这位女士拿瓶矿泉水进来。”
男技师答应一声,很快消失。
郭小洲站起身,看着她,走向她。
相比六七年前,岁月或多或少在她脸色留下痕迹,但她的风姿却上升到另外一个境界,端庄大气威严,这几年她身上养出的官气使得她璀璨生辉。
他很想伸出双臂,搂着她,亲吻她。可是,手臂刚举起,却又忽然放下。
她也一样,站起身,举起双手。
两人却同时止步。
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比往日,强烈的理智提醒着他们。
特别是郭小洲,六七年前他年轻,他身无半职,所以他无畏。他才在竹楼里胆大妄为……
但是现在,他和她都不是相对意义上的普通人。他再也不敢放肆,不敢狂妄,不敢无所顾忌。
“噗嗤”谢富丽忽然笑了,还是举动投向他的怀抱。
郭小洲看了看包厢半透明的玻璃小窗口,犹豫了一下,双手只是轻轻在她腰间拍了拍,任谢富丽在他怀里释放她的思念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