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黄同意了,他实在是抗拒不了金钱的诱惑,将钱收好,就去了自己的房间,可路过佟妮的房间时,他忽然停下了。
一股酒香,从房间里传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酒虫被勾了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房门,结果就看到柜子上摆放着一瓶酒,冥冥中,那酒味好似一把钩子,勾着他,仿佛中邪一般朝那瓶酒走去。
“你干什么呢?”
忽然,身后传来江陵的声音,二黄立刻转身,有些恼怒,“你怎么进来了?”
江陵装作没看出他的不高兴,大喇喇走了进来,“我看你一直没出来,就有点着急,进来看看,咋样,找着衣服没?”
二黄下意识护着怀中的酒,却发现他似乎是对酒没有任何兴趣。
他这才放了心,粗声粗气道:“我还没找到呢。”
江陵倒也不着急,慢慢打量一圈屋子,感叹,“你家里好干净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是男人,会跟我一样,不收拾屋子呢。”
二黄一听到这话,就觉得亲切,他其实也不爱收拾屋子,“这有啥的,是我们媳妇……”
话刚说出口,就捂住了嘴巴,目光闪烁。
江陵装作没看出他的异样,“咋了?”
“你刚才没听到我说啥?”
江陵摇摇头,“我没听清呢,你说啥,再说一遍。”
二黄松了口气,老爹去地窖之前交代过,不许将媳妇的事儿说出去,否则媳妇就可能跑了。
他一阵后怕,差点就给说露嘴了。
他却没注意到,江陵的目光早就在柜子上带着泥土的萝卜,和那个发圈,以及他怀中抱着的五粮液酒瓶上扫过。
再结合刚才在厨房看到的厨房用具的摆设。
这一切都是佟妮的习惯,她曾经说过,自己有点强迫症,他虽一开始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但慢慢也懂了。
就是用什么东西,喜欢摆的整整齐齐,蔬菜水果也喜欢洗得干干净净。
这应该就是佟妮给他留下来的信号。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开始和二黄套近乎,“这萝卜看起来挺新鲜啊。”
“啊,是从地里摘的。”二黄对他没什么防备,直接就说了,“我们家里种不起,这是生产大队叫我们大伙一块儿种的地,大家一起吃,今天收成不错,萝卜也丰收了。”
“可我没看到你家厨房里有萝卜啊,咋就这一根呢?”
“这是要做菜的,其余的都在地窖里放着呢。”二黄看他似乎对酒没有任何兴趣就自己喝了一口,顿时满足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泛起嘀咕。
这哪儿来的酒啊?
咋这么好喝呢。
“你家还有地窖呢。”江陵故作惊讶的感叹。
“当然有了。”说起这个地窖,二黄就滔滔不绝,“我们留书村有这个习惯,家家户户都有地窖,我们家也有,而且是全村最好的!”
“这地窖不都一样吗?”
江陵心剧烈的跳了一下,隐约猜到佟妮可能被藏起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