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见李泰到了,他站了起来,刚要向前走两步,李泰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他的面前,抢先躬身一揖:“学生见过房公。”
“殿下太客气了。”房玄龄伸手扶了他一下:“怎地走的如此慢?”
“父皇有命雉奴只能送我到十里亭,因此走的慢了些。”李泰说完才发觉自己把李治给甩掉了,这事办的,真是有点对不住雉奴小朋友了。
“原来是这样,小女听说你要走,特来与你送行。”房玄龄笑呵呵的看一眼李泰,又看一眼太阳,看来他今天注定是要在路边过夜了。
房玄龄对着车边的侍女说道:“扶小姐过来跟殿下话别几句,早些登车回城,莫误了殿下的行程。”
“是。”侍女应了一声,转身掀开轿帘,扶着房遗月下车,主仆两个走了过来。
“老夫年纪大了,甚是困乏,我去轿子里歇一会儿,就不多陪殿下了。”
李泰拱手一揖:“房公请便。”
房玄龄转身奔轿子去了,李泰直起身,见房遗月已悄然立于自己的对面,相距不过两米远,两个人四目相对,似有万语千言却又相对无言。
侍女转身奔桌子去了,她提酒壶斟了两杯酒。
“你走也不和我说一声。”房遗月含嗔带怨的眼神把李泰的魂灵给看的都要化了。
李泰略有些焦急的望着房遗月,轻轻的说道:“话别空滴心酸泪,临行何须酒千觞?没和你说是怕你难过,我又不是私逃,到了洛阳我就会写信给你的。”
李泰一句话逗得房遗月差点笑出了声,谁说你私逃了?
“我们过去坐吧。”房遗月转身走到桌子旁,她也没有坐,她拿起一杯酒,双手递给紧随其后的李泰:“酒虽浑浊,好歹是乡中之水,望殿下勿嫌勿忘。”
李泰听她说完,并没有接酒杯,而是转身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