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道了声谢,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挺直腰杆,表情严肃,等待着对方发话。
“小骆,不用那么拘谨,放松一点,叫你来呢,只是聊聊党员承诺制的事。”
赵洪山表现的平易近人,不过骆天却不敢当真,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而已,依旧还是一副随时听从的样子。
“党员承诺制你搞得非常好,值得在全省推广,你也为咱们华南声争光了,很不错。”
赵洪山先是表扬肯定了一番,忽然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不过你当初搞党员承诺制的时候,为什么不上报县里,自己就开始搞起来,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令整个华南省都非常被动,甚至党员承诺制都搞了那么久,首长询问我时,我既然一问三不知,就连书记也是如此,所以你的做法,在政治上很不成熟。”
前一段话中规中矩的批评,后一段话立马就让骆天脸色大变,要知道,被省长当面说政治上不成熟,那就等于断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以后谁还敢提拔重用一首歌政治不成熟的人。
“果然!自己没有猜测,赵洪山是因为赵国安的事在敲打自己,并且手段还非常严厉,想要直接让自己翻不了身,其心真狠毒。”
心中喃喃自语,脑海在不断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样破局,绝对不能任由对方这样拿捏,不然自己的仕途就真要断送了。
“省长,当初搞党员承诺制的时候,只是为了改变海湾镇局面,提高党员的积极性,为民服务,后来效果出乎意料,当时我们就上报县里了,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我们主动为之,而是大势所致。”
话中意思很明确地告诉赵洪山,自己身为乡镇党委书记,对所管辖的地方有决策权,不用干什么事都要先跟县里汇报,所以这件事,你还真怪了我。
当然,身为一省之长的赵洪山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表情依旧很平静,看了看他,心想,不愧是能搞出党员承诺制的人,尽管年轻,手腕却不简单,如果不是答应最后一次帮赵国安,自己还真不忍心打压这样一个优秀的后生。
“胡闹!服从上级安排,是组织原则,要是都像你们这样乱搞,那还要上级机关干什么?”
闻言,骆天脸色大变,这可不单单是敲打那么简单了,变成了追究责任,要是落实,对方可以直接就罢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