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捂着鼻子走过来，小声说，“医院禁烟啊。”

沈煜安叹气，把烟递过去，“那你帮我扔了。”

苏萌看着沈煜安身下的轮椅，想了想，决定帮这个忙吧。

她找不到烟灰缸，只能把那根烟扔进了公共厕所的马桶里。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沈煜安依旧坐在窗前，似乎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外面夜色太温柔，也可能是大半夜醒了很无聊，苏萌难得有了沈煜安聊天的欲望。

她抬头看了看天。

天空中月亮好似一个大圆盘一样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外面冷冷清清，连汽车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你怎么这会儿没睡？”

沈煜安看了看她，“那你怎么没睡？”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

沈煜安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腿疼得睡不着。”

苏萌想不到沈煜安大半夜醒着的理由是这个。

不管如何，沈煜安受伤的缘由都是他，没有他不会惹到赵智俊，没有最后为了护着她，他的腿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听当时参加急救的护士说，如果没有沈煜安护着她，她少说脑袋或者胸前要多个窟窿。

她蹲下身，关心地看沈煜安，轻询问道，“要不我去让护士给你打点吗啡止疼？”

沈煜安摆摆手，拒绝了，“吗啡会影响神经，我不要。”

如果不是沈煜安自己开口说腿疼到睡不着的话，光是看如今沈煜安平静无波的神色，她根本看不出此人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被沈煜安拒绝了，苏萌有些手足无措，“要不我去让医生给你开止疼药。”

沈煜安摆摆手，“行了，这些痛我还能忍受。咱们聊聊吧。”

苏萌继续劝道，“你吃了止痛药，咱们再来聊天啊，也是一样的。”

沈煜安皱着眉头看苏萌，神色不悦地说，“你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