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嘴角微微上翘,心里暗道:“李恪不如我,我被老爹冤枉、试探过成百上千次,我都没真的动过气,也就你拿他当亲爹了,活该呀。”
李泰一直把李世民当成是对手,一次次在跟他过招,一回回在跟他较量,每次被冤枉被试探,他都是乖乖的,要态度就给态度,要决心就表决心。
李世民希望他忍一尺,他就忍一丈;李世民希望他退一千,他就退一万。
总是超额的去满足李世民的期望,聚沙成塔、积少成多,不知不觉地就把李世民放在李承乾身上的器重和宠爱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李恪不一样,他不肯低头,哪怕对方是爹、是皇帝也不行,直接来个罢官辞朝,不要富贵不要官,人家改要自由了。
李泰知道李恪这么直接的表达出了他的愤怒,既是对老爹的失望,也是他最直接的态度。
李世民说他在耍脾气,李泰觉得这可不是耍脾气,他想辞官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他已经把府衙的公文都整理好并封存了。
他也不再去府衙上班,只等着跟下一任做个交接,他就可以离京远走了。
李泰把信纸轻轻地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道:“阿爷,让他来洛阳吧,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看来他是误会什么了。”
“对!”李世民使劲一拍桌子,离得远想打想骂都够不着,把他叫过来,好好揍他一顿他就知道谁是爹了。
李世民一指陈文,没好气地说道:“传诏!押吴王来洛阳述职。”
“哎”李泰急得一伸手,没啥能抓的,又把手缩回来了,他看着陈文说道:“请吴王来洛阳面圣。”
陈文就猫个腰、撅个屁股,左一眼皇上、右一眼太子的来回瞟,也不说话也不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