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韵......对先生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簇，却尚且让我足足参悟了一百多年，这才勉强参透。”

“哪怕我继续留在梦中，终其一生，我也会困守在天人之境，根本不可能成为陆地神仙，永远也等不到将梦境化为现实的那一天。”

“而且，我宋铁头要悟道，又何须逃避现实，沉迷于虚幻的梦境？”

“哪怕我退出梦境之后，失去在梦中的一切权势、地位和修为，哪怕这一世所有记忆都忘了，我宋铁头也不后悔！”

虽然此地是边境荒山野岭，虽然这山谷已经荒废百年，方圆万里一个人都没有。

但宋铁头却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就仿佛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说出的一切，都能被冥冥之中的神灵感应到。

“先生，请让我回归现实，哪怕在回归的瞬间，我就会身体老化而死，我亦无怨，我亦无悔！”

“因为，朝闻道，吾，夕可死矣！”

说完，宋铁头缓缓闭眼，静静的等待。

然而四周静悄悄一片，却毫无任何回应。

宋铁头一愣，随后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声音，“跳下悬崖，若是不死，便可——回归现实。”

若是死了，那便是万事皆休，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竟然是这样？

宋铁头顿时犹豫了。

不过很快，年轻人目光便坚决起来，咬牙纵身一跃，很快双目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原来跳崖而死，是如此的痛苦......”

带着这个最后的记忆，宋铁头彻底陷入了无尽黑暗。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

宋铁头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山洞外不远处的密林中，白发苍苍，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