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想和你生个孩子。”这话不亚于一个雷弹,把袁小荫平淡的内心激起好几圈波浪, 且快速的向外扩散出去。
袁小荫能听出康有为的认真,她沉默了几秒, 说:“生孩子很痛,要忍受十个月的煎熬, 我不想生孩子, 要我生孩子, 不如要我去死来得干脆。”
康有为垂下头,认真思考着袁小荫的话,还是坚持道:“十个月很快的, 怀孕的话——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只要你生下孩子。”
啧……
用他以为的自由让她生孩子,康有为是疯了吗?
明明是康有为先侵犯他人的人身权, 构成了违法犯罪,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还生孩子?袁小荫自己都没一副大人的正经样爱玩呢,生个孩子纯粹的不负责任。
她就是不想怀孕,才不带避孕套不给上呢!
只见袁小荫眼睛睁大, 愤怒的将被子卷起来, 藏在被子里难过的说:“我到现在都是顺从你的,哪怕你绑住我,我看你一夜为眠的凄惨样, 依旧让你睡在我身边。结果你居然对我说——你要让我怀孕?”
康有为眼底划过失落, 他就坐在床边上, 轻轻说:“我先去做饭。”
小荫不想给他生孩子,跟别的男人约会,脚踩两只船,自己不能原谅她。
他咬着牙想:一定要让小荫怀上自己的孩子,不怀上不罢休。
吃好饭才好卖力,康有为充满干劲的准备着营养餐,屋内的袁小荫略有些崩溃的坐起来,研究解开绳索的方案。
神经病啊这个人!
不想生非要逼她生,一点法律概念都没有,虽然袁小荫不安分,喜欢勾搭帅气的男孩子,但是她从不红灯过马路,踏踏实实的做个良好的公民。
她的手腕泛红,这绳索磨人得很。
第一,旁边没锋利的东西。
第二,她身上的电子设备已经被掏走了。
第三,她也逃不出去,康有为既然要禁锢住她的人身自由,那他肯定想了万全之策。
袁小荫皱着眉头,她本来想用温和的方式来降低康有为的警惕心,这样她就能趁他毫无防备之时跑出去。
要怎么办?
“康有为!”袁小荫对外面叫了一声。
“你不要想离开了,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除非你怀上我的孩子。”康有为怕袁小荫说出抗拒的话自己受不了,显得很冷漠的回应着,手上动作却不自主的放缓,眼里一片纠结。
“不是……我想上厕所。”袁小荫幽幽说道:“你把我绑来到现在我就没上过厕所。”
康有为这才反应过来,他洗干净粘上肉沫的手,随意抽了张厨房纸擦拭干净,就进去将袁小荫手上的绳索解开。
泛红的手腕惹的康有为心疼,他想去帮她揉揉,就听到袁小荫冷漠的话语:“别碰我。”
康有为神色一僵,缓缓放下手说:“我准备了好看的银链,就不会像这种绳索一样将你娇嫩的手弄红了。”
袁小荫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一下就进了厕所。
康有为摸摸鼻子,心里说不痛是不可能的。他贴在厕所门上,安静的等候着里面的女孩。
时间静静流逝着,康有为忍不住说:“小荫,你好了吗?”
“还没有。”
康有为皱着眉头:“那你慢慢来,不着急。”他觉得有必要在厕所里放个监控摄像头,哪怕知道小荫在里面,可是看不到她却让他有些慌张,紧张。
有一种失控的错觉,正蔓延至心头。
此刻的袁小荫上完厕所后故意没冲厕所,而是静静地翻找着厕所柜子最下面的东西。
厕所明面的危险用品已经被康有为撤走了,只留着牙刷牙膏洗面奶这些毫无杀伤力的东西。
但袁小荫毕竟住了很久,厕所里的东西她比康有为还清楚。
她会囤些日用品,这下面除了卫生间餐巾纸外,还有一个神器——修眉刀。
别看修眉刀小小的,却锋利得很。
曾经她修完眉拿清水洗的时候,手指在那泛着银光的刀面划了一下,立马就流血了。
也幸亏修眉刀放的很里面,康有为翻查的时候没注意到。他见里面都是软绵绵的日常用品,也就放在里面不挪动了。
袁小荫拿起修眉刀,眉头皱的厉害。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一个不入流又流传已久的——割腕。
这种方法又傻逼又痛,非不得已没人敢试,袁小荫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非要割自己一刀。
不割自己一刀,康有为就会给自己手腕上绑铁链,跟个狗一样困在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后,康有为才听到里面的冲水声。他松了口气,往后退一步等小荫从里面出来。
等待真是太漫长了。
小荫没有出来,康有为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焦急:“就算你不想看到我想在里面呆着也不行哦,我是有厕所钥匙的,你已经冲完厕所了,快出来吧。”
没人回答。
袁小荫撑着洗漱台,血染在台面上,显得格外惨烈。
小荫只是割腕,并不是自杀,她还是分得清动脉在哪儿的,只是出血看起来吓人点而已。
袁小荫估摸着时间,在里面说了一句:“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就放弃吧!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就捡着我的尸体生去吧!”
康有为血液瞬息冷下去,他的脑海里只有尸体两个字。
他的神经紧绷,立马跑出去颤抖着拿起厕所的钥匙将门推开,入目之处一片血红……
“你做什么!”康有为痛苦的说道:“伤害自己做什么!只要你和我好好在一起,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袁小荫扯出笑容:“我脑子有问题啊,我就是疯了才会去招惹你!我死了就可以离开你了,你也不会再想我了。”
他低声呢喃:“和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
康有为拿着毛巾捂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接着就强制性把她带了出去,看着袁小荫苍白的面孔,所有的坚持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