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白锦也没心思夸夜惊堂,把目光放在了夫人和情郎身上:
“赶快传功吧,传完让他早点回去。”
骆凝倒头靠在枕头上,双手放在腰间闭上眸子,可能是被两人看着,有点尴尬,想想又把脸颊偏向里侧,闭上眸子等着夜惊堂传功。
夜惊堂先把交叠的手儿拉开,而后把手放在小腹上,开始闭目凝神引导气息。
薛白锦在旁边坐着,瞧见这熟悉的场景,脑子里不免回想起在岛上的时候,想把目光转开。
但等了片刻后,她却发现凝儿呼吸不稳,还轻咬下唇,脚儿微微弓起,一副小鹿乱撞等着受刑的模样。
薛白锦知道传功的要点,当下又转过头来,蹙眉道:
“凝儿,你在想什么?”
“嗯?”
骆凝在想小贼会怎么糟蹋她,闻声连忙压下心思:
“怎么了?”
“学功法要静气凝神、心如止水,你胡思乱想气息都不稳,他怎么教?”
骆凝已经很用力在克制了,但彼此久别胜新婚,夜惊堂这么摸她,她能忍住?眼见白锦训她她无辜道:
“他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怎么心如止水?”
薛白锦按照夜惊堂教她的法子,认真指导:
“就是心无杂念,去适应手的触感,不要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东西……”
骆凝有些难以置信:“他摸我,我怎么适应?你能适应不成?”
薛白锦肯定能,就是适应后会被借坡上坨坨罢了,这话她不好明说,只能意外道:
“你和他都一起这么久了,还放不开?”
骆凝可是很贞烈的,听见这话稍显不悦:
“我是女人,他对我这样,让我如何放开?你要是放得开你来给我演示下,光说我有什么用……”
夜惊堂见两人争起来了,自然是火上浇油怂恿:
“要不你帮凝儿演示下?没你的许可,我保证不乱来。”
薛白锦并不傻,感觉到了事情的走向不太对,不过凝儿向来如此,天赋都点在漂亮上,要是不手把手教,被夜惊堂摸个把月都不一定能弄懂,犹豫稍许还是起身躺在了凝儿跟前:
“我给凝儿演示,你就专心传功,若是心怀歹念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
夜惊堂看着并排排躺在床榻上的两个媳妇,稍微有点心猿意马,不过神色上还是很正派,面带微笑把手放在坨坨肚子上,慢慢游移:
“看好了啊,要像坨坨这样……”
骆凝看着旁边两个相公,满心都是古怪,不过为了学功法,还是做出认真学习的样子,撑起上半身仔细打量。
结果刚看没几眼,她就发现白锦脸色化为绯红,随着小贼手移动到了南霄山上,身体微微一颤,还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呼:
“呜~”
而后房间里就死寂下来。
??
骆凝认真的神色顿时化为莫名其妙,看眼神意思估摸是——你管这叫心如止水?连水儿都不如,你还说好意思我?
薛白锦也察觉到了自己反应过激,转眼冷冷望向罪魁祸首:
“谁让你往这里摸的?你摸凝儿的时候,手就没动……”
夜惊堂神色正儿八经:“你有身孕,我哪里敢大意,只能摸仔细点。你以前不是心如止水吗?怎么今天……”
今天凝儿在跟前,能一样?
薛白锦感觉自己上套了,想要起身,但刚夸下海口给凝儿教学,转头就认怂显然不太合适,想想又闭上眼睛:
“方才是出乎意料,你继续吧。”
夜惊堂见此微微颔首,继续游移握着南霄山,揉圆捏扁帮坨坨放松。
骆凝就侧躺在跟前,觉得这哪里是传功,完全是在调情做前戏。
不过白锦还在装作心如止水的样子,她自然也不说什么,只是脸色微红静观其变。
薛白锦被夜惊堂循循善诱多次,已经被培养出了肌肉记忆,在适应片刻后,就暂时忘却了身外所有,逐渐放松下来,不在抗拒夜惊堂的手。
骆凝光在旁边看着,见白锦明显被挑起欲念了,不由暗暗皱眉,觉得小贼简直过分,竟然用这种法子哄骗单纯保守的白锦。
不过气氛都烘托的差不多了,白锦也没抗拒,她自然不好打断施法,见夜惊堂还装作正儿八经的样子传功,抬眼瞄了瞄,又望向一边。
夜惊堂瞧见凝儿的眼神,就知道她等着无聊了,当下自然而然俯身,凑到了凝儿面前。
骆凝余光瞄向白锦,见白锦没意见,便接住双唇,手放在了夜惊堂肩膀上,轻轻摩挲。
滋滋~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灯火幽幽,细微响声从幔帐间传出,继而几件衣裳从帐子里滑落下来。
薛白锦虽然意乱神迷,但并非不能感知外界变化,发现凝儿竟然偷偷亲起来了,本来想叫停。
但凝儿是小别胜新婚,她又何尝不是心头藏着万千思绪,好不容易才放空身心放松下来,再度回到方才心乱如麻的境况,心头确实有点不愿。
为此薛白锦也只是看破不说破,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任由夜惊堂解开了裙子,也没抗拒双唇相合。
不过随着凝儿的青衫褪去后,薛白锦还是发现了不太对劲儿,心思从意乱神迷中收回来,转眼打量凝儿身上的淡青色镂空小衣和蝴蝶结小裤:
“凝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
正在含羞忍辱的骆凝神色微微一僵,显然被这话说的不好意思了,连忙把骚气十足的衣物拉掉,毕竟这种鬼东西,穿了比不穿还羞人。
?
薛白锦见此无话可说,随着彼此坦诚相见,乱七八糟的杂念也彻底抛去了一边,柔声道;
“你那个男女一起修炼的功法,也教凝儿吧。”
“呵呵~”
“让你教武艺,你笑什么?”
“咳,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些开心的事情。”
“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媳妇怀孕了。”
“?”
夜惊堂本来已经放松了,瞧见冰坨坨脸色一冷,要起身下去,连忙把她摁住:
“行行行,我认真教,放松……”
骆凝靠在跟前,余光忽然发现白锦尺寸惊人的团儿间,有个小吊坠,便想抬手拿起来看看,和自己的玉佩对比下。
结果薛白锦还以为凝儿要和青芷一样摸她,连忙把手抓住:
“你做什么?”
“我摸一下罢了。”
“摸一下?!你自己没有吗?”
“凝儿是摸吊坠,不是摸……”
“你别说话……”
……
月影幽幽,小院寂寂,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不过很快又响起轻柔喘息……
——
另一侧,皇城大内。
福寿宫内,吴太祖手植的银杏树,在宫阁之上迎风而立,树叶已经化为了满树金黄色。
下方的花园里,摆上了一张香案,数名手提宫灯的宫女,在周边恭敬等候。
身着华美凤裙的太后娘娘,和一袭银色蟒裙的东方离人,手持香火,在千年银杏树前站着,神态庄严肃穆,看起来像是在祈求大魏风调雨顺,但心底里肯定是在求树老爷保佑,让她们早点怀上娃娃。
女帝身着红色长裙,站在福寿宫的游廊中,虽然在薛白锦的压力下,也开始愁孩子了,但她行事想来务实,知道求神拜佛没用,多劳多得才是正途,为此并没有跑去一块祭拜,而是在远处随意打量。
在等了片刻后,太后和离人还没祷告完,白发谛听孟姣,倒是从宫阁外无声跃入,落在了女帝身侧,手里拿着一封信,拱手道:
“圣上,天南来了消息。”
女帝见此收回心念,从孟姣手中接过信封,打开扫了几眼,而后天生柔媚的眉峰就微微蹙起。
孟姣在朝廷当差一辈子,年轻时是让无数侠士神魂颠倒的六扇门女神捕,如今也是黑衙实际上的一把手,对朝廷的事情了解很多,开口道:
“按照卷宗记载,赵红奴已经畏罪自尽,不过曹公推测没死,那就是没死。赵红奴是边军烈士之后,自幼在被朝廷抚养,备受先帝器重,天赋底子都不差,如果顺风顺水成长至今,实力应该在卑职之上。这案子让谁去办?”
赵红奴是朝廷培养的高手,和黑衙六煞、曹公公等人一样,虽然看似在江湖排不上顶流,但国家队出身,无一例外都是质量扎实,不光武艺集百家之长,谋略、学识、侦查反侦察都不差,寻常人根本对付不了。
不过如今的大魏,称得上民心所向、人才济济,想找个能用的人实在太容易,女帝稍微斟酌了下:
“朕幼年见过赵红奴,不出意外如今应该步入了天人合一,你去肯定降不住,夜惊堂去又小题大做,让许天应和华俊臣去吧。他们刚过来,得积累点功勋名望,这差事刚好合适。”
孟姣知道华俊臣和许天应纸面实力确实够格,也需要安排点差事刷名望功勋,但两人办事能力着实值得怀疑。她想了想:
“许天应年纪太轻,诸事决策基本上全看曹阿宁,也不善正面搏杀。华俊臣功力倒是高,但生平没什么战绩,经验必然不足,卑职估摸,他最多能收拾个中游宗师,遇到仇天合之流,接不住一刀……”
女帝其实也看出华俊臣剑法有点辣眼睛,对此道:
“高手都是练出来的,两个武魁一起出门,抓不住人也就罢了,要是跑都跑不掉,那只能说……”
女帝本想说‘不配行走江湖’,但华俊臣是青芷的爹,还是湖东道的世家首脑,真不小心弄出事儿,显然不好交待。
孟姣稍作迟疑,询问道:“要不通报夜大人一声,看他如何安排?”
夜惊堂刚回来,女帝并不想他操心琐事,但把夜惊堂岳父派出去历练,不打招呼显然不行,略微斟酌后,转身往宫外行去:
“朕叫他来商量下,你先下去吧。”
孟姣看了看天色,觉得女帝这个点跑去找夜惊堂商量,那少说得商量到明天早上,当下也不多言,拱手告退无声离开了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