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能急着往哪里跑。”
裴湘君久别重逢,明显有点羞涩,先起身把幔帐放下,而后才解开暖黄衣衫,显出十分得体的黑色镂空小衣:
“这是范家铺子的新款式,你感觉怎么样?”
夜惊堂看着扑面而来的沉甸甸,感觉好极了,双手抱着后脑勺:
“不错,下面呢?”
“……”
裴湘君轻咬红唇,也没扭捏,把裙子完全褪去,而后俯身亲了亲夜惊堂,慢慢往上用大西瓜帮忙洗脸,跨坐在胸口,倒过来西瓜推。
夜惊堂看着面前轻轻晃动的满月,忍了少许还是把蝴蝶结拉开,仔细鉴赏起来……
——
双桂巷。
小巷依旧,粉刷过的墙壁和地面整齐的青砖,却给了人一种时过境迁之感。
骆凝牵着白马缓步行走,脑子里不免闪过了曾经和小贼一起走过的每个下午。
折云璃帮忙提着包裹走在跟前,可能也是想起了去年初的朝朝暮暮,即将抵达小院时轻声感叹了句:
“时间过的真快。要是咱们去年不在这里藏身,跑去其他地方落脚,是不是就遇不上惊堂哥了?”
骆凝仔细回想,倒是想起了当年和小贼在屋檐下的闲谈,对此道:
“我们肯定得救仇天合,夜惊堂已经被黑衙看上了,也肯定成为黑衙捕头。到时候很可能还是会碰上,然后被他抓住或者把他抓住……”
折云璃眨了眨眼睛:“以咱们的本事,怕是抓不住惊堂哥,要是被他擒住了,惊堂哥怜香惜玉还明事理,知道我们只是想救仇大侠,可能不会对我们下杀手,但师娘你怕是……”
?
骆凝觉得要是真被夜惊堂抓住,那估计就是正儿八经的狗官与女反贼,她不知得被欺负成什么样,不过这些话可不好明说,她只是蹙眉:
“说什么呢?你惊堂哥又不是奸臣,哪里会的借职务之便欺辱女子。”
“嘻~我就说说嘛。”
两人闲谈不过几句,便进入院落之中,萍儿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篮子。
骆凝见此询问道:“萍儿,你要出去?”
“夫人。”
萍儿对着骆凝颔首一礼:
“教主让我去买点菜回来做饭。”
骆凝微微颔首,想想把云璃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你和萍儿一起去吧,顺便买两坛好酒,你惊堂哥说不定会过来。”
折云璃见此也没说,和萍儿一起出门往街上行去。
骆凝走进院落,扫视了下曾经买的花花草草后,缓步来到主屋前,打开房门看了眼。
屋子里一切照旧,曾经教夜惊堂习武,留下来的那个手掌印,依旧留在床头附近的墙壁上。
而身着白裙的白锦,则在床榻上端正盘坐,看架势是在练功。
骆凝进屋把东西放下,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床头处放了个虎头帽,绣工精巧十分可爱,明显是给小娃娃的。
骆凝答应帮小贼生孩子,这段时间做梦都在当娘,瞧见这种物件,自然有兴趣,来到床边坐下,把虎头帽拿起来打量:
“这是云璃买的?”
薛白锦再度瞧见凝儿,心底难免有点紧张,收功静气睁开眼眸,稍作迟疑才道:
“我买的。”
?
骆凝眨了眨眼睛,显然有点莫名其妙,转眼看向连玩笑都不会开的白锦:
“你买这个作甚?”
薛白锦想要摆出教主的气势,但这时候实在撑不起来,犹豫稍许,还是声音很低的道:
“我……我有了。”
骆凝可能是想不到白锦也会有嫁人怀孕的一天,依旧茫然道:
“什么有了?”
薛白锦实在不好明说,便拉着凝儿的手,放在自己手腕上:
“在海外的岛上,夜惊堂受了重伤,我就和你一样,为了帮他,所以……”
“啊?!”
骆凝绝色倾城的恬淡面容,在察觉到不对劲儿后,直接变成了目瞪口呆。
转头难以置信望着旁边的白锦,神色相当复杂,有震惊有怀疑,甚至想摸摸白锦额头,看她是不是在说胡话。
薛白锦知道此事羞于启齿,但她就凝儿这一个手足姐妹,不可能瞒着,当下还是认真道:
“我确实怀上了,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
“……”
骆凝脑袋瓜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白锦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白锦和小贼什么时候好上的?
不是,好就好,白锦怎么会怀上呢?!
我和小贼这么久了,也第一个答应小贼生娃,结果到头来半点动静没有,还没和她离婚的白锦,这才几天,就已经怀上了,这不离奇吗?
骆凝显然有点难以接受此事,目光不停变幻,不知多久才缓过来,握住手腕仔细号脉,而后又眉头紧锁:
“你……你和夜惊堂什么时候……”
薛白锦知道凝儿很难接受这消息,无奈一叹:
“我和夜惊堂没什么,是他当时太难受,对我用强……”
“这个小贼!”
骆凝和薛白锦同甘共苦多年,心头还是非常关心的,听见这话,当即柳眉倒竖,起身拔出腰间软剑往外走。
“诶?”薛白锦连忙把凝儿拉住:“你做什么?”
骆凝回头严肃道:“他对你用强?我能做什么?”
“他当时受伤了,神志不清,我为了让他撑过去……”
“那意思是你自愿的?”
薛白锦倒是被这话问住了,憋了半天后,反问道:
“你以前是自愿的?”
“……”
骆凝确实是自愿的,但到今天都没承认,一直说忍辱负重,帮夜惊堂调理身子。
听见白锦这话,骆凝自然是心领神会,气冲冲的眼神也收了起来,重新坐在跟前,眼神有点复杂:
“那……那既如此,也就只能这样了,我还能把你撵出门不成。”
撵我出门?
我是在征求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薛白锦觉得凝儿有点飘,都忘了谁是一家之主,不过这些东西,她也不想争,只是道:
“你自身难保,撵不撵我有什么区别?现在该想的是云璃该怎么办。”
骆凝听到这个,倒是想起了问题所在,蹙眉道:
“对啊,你已经怀上了,最多两三个月,肚子就……你准备怎么和云璃坦白?”
我坦白?
薛白锦轻轻吸了口气,眼神严肃:
“我和夜惊堂之间不可能,等过几天,就回南霄山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你带来京城,当做自己孩子抚养。至于你怎么和云璃解释,你自己想办法。”
?
骆凝见白锦自己意外怀了,让她扛雷,自然有一丢丢不愿意。但她犯错在先,让白锦去承受一切,也确实没义气,想想还是道:
“你一个人回南霄山养胎,我如何放心……”
“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一起?”
骆凝张了张嘴转念一想这也是应该的,又柔声询问:
“夜惊堂去不去?”
“他去做什么?我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
“……”
骆凝听见这话,自然是不乐意了——她也想要孩子,目前还什么都没有呢,白锦先有也就罢了,还让她跟着回去伺候十个月,见不着夜惊堂人,这怕是有点……
但彼此这么多年的姐妹交情,骆凝也不能为了男人让白锦寒心,当下只能劝道:
“事已至此,你还怎么划清界限?以后孩子没娘多苦你知道吗?”
薛白锦自从发现怀有身孕后,其实一直在纠结这个,她轻叹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云璃伤心,所以必须走。等哪天云璃终成眷属,也不记恨我了,我说不定会回来看看。”
骆凝觉得逃避显然不是个法子,想想只能道:
“要不,我先探探云璃口风?”
薛白锦眉头一皱:“你探什么口风?”
“就是探口风。我也不是点明此事,就是看云璃心意,再拿水儿师徒举例,旁敲侧击,看云璃对这种事的看法,到时候你再考虑回南霄山还是坦白,如何?”
薛白锦知道这些事不可能瞒一辈子,看凝儿模样也不敢扛下所有,她向来敢作敢当当下还是若有若无颔首,又闭上了眸子。
骆凝心乱如麻,暗暗酝酿着话语,在坐了片刻后,又把脸颊贴在白锦肚子上倾听起来。
“怎么没动静?”
“唉……”
……
——
变成早上八点起床了,明天估计更新得下午,昨天想早点睡,结果早上三四点起来,晚上从八点躺到十二点才睡着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