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呀?”
东方离人眉毛都竖起来了,颇为大逆不道的抬指在姐姐脑门戳了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我和夜惊堂已经两情相悦,你还……’
女帝见骗不到离人,慢慢也就是收起了受辱女帝的模样,柔声道:“好啦,是姐姐不对,亏欠你了……”
“一句亏欠就完了?你可是我亲姐姐,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办……”
“以后在外面在家里,我听你的便是,行吧好姐姐?”
“你别在这……嗯?”
有些恼羞成怒的东方离人,听见这句‘好姐姐’,眼神微微一呆,难以置信的望着从小到大压着她的姐姐:
“你说什么?!”
女帝靠近几分,柔声道:
“姐姐独自当政这么多年,多苦多累你看在眼里,从今往后,朝堂我说的算,家里你说的算,行吧好姐姐?”
东方离人深深吸了口气,导致胖头龙鼓鼓,脑子有点蒙圈。
按照她的脾气,发现姐姐偷她的驸马爷,她该大发雷霆,说什么都不原谅才对。
但不原谅,姐姐好不容易对她低头一次,口气太硬姐姐破罐子破摔了怎么办?木已成舟,她总不能把亲姐姐撵出家门。
况且整个大魏都是姐姐的,以她和姐姐的实力差距,最后被撵出家门的还指不定是谁,要是到时候她再认怂,那不成了赔了相公,还得老老实实当老二……
女帝见离人目光迟疑,又靠近几分握着离人的手:
“这次在北梁,薛白锦救了夜惊堂的命,以夜惊堂有恩必报的性格,薛白锦最后肯定也是以身相许。薛白锦连我都不服,我尚且能低头叫你一声姐姐,她若是进了门,以你的三脚猫武艺……”
东方离人再度把手抽开:“你别吓唬我我岂会怕一个反贼头子?她敢进门,本王自会让她明白家里的规矩。咱们现在就说你,你什么脾气我不清楚?现在好声好气叫姐姐,我若真点了头,过不了几天你就……”
“那我立字据?”
东方离人张了张嘴,憋了半天后,从多宝架上拿起纸笔,放在浴池边缘,眼神严肃盯着。
女帝无奈叹了身,斜依在浴池边缘,拿起金笔在白纸上写姐妹不平等条约。
东方离人自幼被姐姐保护,无论是十年前绝境之下逼宫翻盘,还是这些年的治理朝野,她都没帮上过实际上的忙,反而因为自幼喜好,扩充黑衙收藏名兵浪费了户部不少银钱,如果不是最后弄出来了个夜惊堂,估计到现在还在被言官骂败家王爷。
瞧见姐姐为了让她消气,连这种自甘屈居她之下的字据都愿意写,东方离人反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了,暗暗咬牙,最终还是把纸抽回来:
“你要是没这心,写了也不作数,算了。”
“呵呵”女帝展颜一笑,抬手抚了抚东方离人的后背:“好啦,姐姐知错了,消消气……”
东方离人拿姐姐毫无办法,但就这么笑颜相待,未免显得太笨笨,当下起身在腰间摸了摸,取下一张银票放到女帝手里:
“这是给你进门的见面礼,洗好了记得过来敬茶,我先去看看夜惊堂。”
女帝对于妹妹给的红包,自然是欣然收下,又道:
“方才夜惊堂一直想跑去给你打招呼,我拉着没让走,他身体不好,你可别凶他。”
东方离人见姐姐还护起夫来了,在门前回头:
“他是我的驸马,本王凶他作甚?你好好洗你的。”
说着就走出门,还把滑门给拉上了。
哗啦——
东方离人关上门后,原本不怒自威的脸颊,才显出几分复杂,抬手揉了揉额头,又贴在门上侧耳倾听,确定姐姐没志得意满哼小曲后,才转身来的了睡房中。
龙床之上,夜惊堂依旧躺在枕头上,不过原本闭着的双眼,略微睁开了一只,望着浴池这边发现离人走过来,又闭上了。
东方离人眼睛又没问题,瞧见此景,神色再度一沉,走到跟前拿起案台上的螭龙刀。
“诶诶?”
夜惊堂当即醒了过来,翻身坐起想要按住笨笨的手,结果被连番折腾的老腰有点不争气,翻到一半又给倒了回去,抽了口凉气:
“嘶……”
东方离人本来还想吓唬夜惊堂的,见此眼神微惊,连忙把刀放下,来到跟前扶着夜惊堂:
“你起来作甚?本王只是拿刀看看,又不是准备砍你这色胚……你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夜惊堂听见这又凶又温柔的话,含笑撑起身子靠在了床头:
“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听钰虎说殿下刚才来过……”
“叫圣上!”
“听圣上说刚才殿下来过,我醒了本来想过去看看的……”
“行了。”
东方离人光看夜惊堂神色,就知道他身体情况不太好,也没说重话,只是道:
“身体都这样了,还有心思乱来,真是……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此事以后再和你算账……”
夜惊堂见笨笨不揍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拉着她坐在跟前,用手抱着:
“我这次去燕京,潜入皇宫偷到了宝刀‘赤虎’,就是北梁的名兵,殿下应该听说过……”
东方离人本来想保持点距离的,但听到这话,动作又停了下来:
“你去燕京不是偷鸣龙图吗?偷刀做什么?”
东方离人自幼尚武,恨不得藏进天下名兵,见夜惊堂跑去燕京,还不忘给她收集心头好,眉宇间的威严倒是软了几分,左右打量:
“刀呢?”
“还在北梁。”
“嗯?!”
东方离人温柔神色一收,若不是夜惊堂身体不好,恐怕已经拧上了。
夜惊堂连忙道:“在凝儿手里,过几天就带回来了,到时候殿下看了绝对满意。”
东方离人这才收敛了被逗着玩的不悦,想想疑惑道:
“凝儿她们怎么不和你一起回来?”
“唉,抢丹药的时候,被项寒师追上了,差点被打死,只能分头走……”
夜惊堂见笨笨好奇,便搂着说起了此行在北梁的凶险经历。
而女帝在浴室洗完身上的痕迹后,便穿着齐老虎的丝滑睡裙,赤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先倒了一杯茶,而后才走到了龙床之前,侧身坐下,把茶杯递给妹妹:
“来,喝茶。”
东方离人本来想接的,但转眼一瞧,就发现姐姐穿的有点离谱。
本来红裙就十分丝滑,贴在身上完全呈现出了大起大落的身材曲线,下面还短的离谱,这么一坐,圆润大长腿展现无疑,甚至能看到里面没穿……
东方离人都愣了,连忙把红裙往下拉了些,遮挡住春光:
“你做什么?出来连裤子都不穿?”
女帝把茶杯放在离人手里,理直气壮:
“马上睡觉了,我穿什么裤子?”
睡觉?
东方离人本想继续说姐姐的,但马上又发觉不对,她看了看姐姐的装束,又看了看没穿啥的夜惊堂,本想起身避讳,但这么走未免太受气包了些。
于是她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夜惊堂:
“你这模样,还能继续?”
夜惊堂其实有点入不敷出的感觉,但看着气质截然不同却同样倾国倾城的两人,说不行了怕是有点丢人,便坐直了几分:
“我自然没问题,就是怕殿下不方便……”
东方离人都开过五人团了,也算见过大烧大浪,怎么可能怯场。本来她就很想念夜惊堂,这时候还被姐姐横刀夺爱,可能是心里不平衡,便把茶杯接过来:
“你早点休息吧,我和夜惊堂单独聊聊。”
女帝已经抢先尝了鲜,这时候自然得让着妹妹些,而且看夜惊堂情况,一起奖励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便没有多说,抬手把幔帐放下来:
“你们慢慢聊,我再泡一会儿。”
说着就转身回到了浴室。
夜惊堂见幔帐放下,气氛都到位了,自然是把大笨笨搂过来了一些,想啵嘴。
东方离人也才进门不算久,忽然分别多日颇有点小别胜新婚之感,被这么一搂脸颊就红了,不过神色还是颇为严肃:
“你受了伤还想乱来?身体行不行?就不能老实睡觉?”
夜惊堂其实想老实睡觉,但笨笨觉得他不行,自然得证明一下,他抱着笨笨平躺下来,在红唇上轻点:
“我怎么可能不行。我的体格殿下还不知道?健壮的和公牛精似得……”
东方离人轻咬下唇,虽然因为姐姐的事,想不搭理夜惊堂几天,但瞧见夜惊堂卧床不起的模样,终是不太忍心,最后还是颇为霸气的把夜惊堂摁回去,自己翻身压在了胸口:
“看在你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儿上,本王先不与你计较这些。老实躺着,把眼睛闭上。”
夜惊堂觉得笨笨实在善解人意,当下也没逞强,规规矩矩躺着闭上眼睛。
“哼。”
东方离人先撩起幔帐打量,见姐姐并没有偷看,还把浴池门关上了后,才把幔帐合拢,解开身上的蟒裙,露出了银色胖头龙小衣,而后低头凑到夜惊堂面前,双唇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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