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忽如其来啵一下,只是想堵住钰虎的嘴,让她别吃醋多心,顺便小鹿乱撞一会,没心思去挑衅冰坨坨,确实没料到钰虎胆子这么大,直接就反客为主了。
冰坨坨就坐在跟前,他抱着姑娘啃有点不合适,还想抬手婉拒一下,结果钰虎还挺霸道,右手扶着下巴就亲,还略微偏头,稍显生涩的撬开嘴,看模样杂书也没少看。
冰坨坨就坐在跟前,他抱着姑娘啃有点不合适,还想抬手婉拒一下,结果钰虎还挺霸道,右手扶着下巴就亲,还略微偏头,稍显生涩的撬开嘴,看模样杂书也没少看。
夜惊堂面对如此挑衅,有点招架不住,双手微抬示意别闹别闹,但嘴还是老实配合了。
两人人工呼吸不过片刻,旁边的薛白锦便已经双拳紧握,手背青筋鼓涌,回头冷声道:
“你会不会包扎?不会就一边去,别耽搁他伤势。”
女帝要的就是薛白锦咬牙切齿羞恼难言,当下先松开嘴唇,看了眼薛白锦,又捧着夜惊堂脸颊‘啵啵’两口:
“我们亲热,关你什么事?吃醋不成?”
“你……”
夜惊堂见这都止住不住两人互怼,也是没办法,把钰虎拉回来坐在身侧,心平气和再度劝架:
“亲热待会再说先聊正事。怎么样,你错了多少?”
薛白锦瞪了有恃无恐的女帝几眼后,压下恼火,把浴火图还给夜惊堂:
“错的不多,也不一定是错,就和你说的一样有些门路,应该更适合自身,但不确定有没有隐患,所以只能按照图练。
“至于从未有人推演成功过,我估摸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在没有鸣龙图的情况下,武人自行推演,都是根据自己感悟来推断下一步,天赋高者,总能推演出几步更适合自己身体的路径,导致方向出现偏差,但又没能力走完,结果就是走的越远误差越大,直至进入死胡同,却又不知道错在何处。
“要我看,能自行推演鸣龙图完全正确的人,就已经有了创造鸣龙图的底蕴和天地感悟;而没有这番底蕴的人,再怎么学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自行推演必然出岔子,能侥幸完全蒙对的人,恐怕几千年都出不了一个……”
夜惊堂自己推演过,对这说法深有感触,但对最后一句并不苟同:
“我有绝对气感,我说对,鸣龙图都是写错了,我感觉我……”
“你别感觉!”
薛白锦还没说话,女帝先抬起手指,眼神严肃:
“在出岔子之前,所有巅峰武夫都感觉自己能行,包括我。但时间一长,你就会明白能让人长生不死的逆天门路,绝没有那么简单,问题来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夜惊堂笑道:“这我自然明白,所以我觉得自己对,也老老实实按照鸣龙图在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走那种断头路。”
薛白锦略微斟酌了下:
“你已经练了五张鸣龙图,就差一张明神图便齐了,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逼你去推演后三张图的人,除非你半只脚入土,想长生不死续命。”
女帝对此道:“鸣龙图有九张,后三张失传已久,你见过奉官城,会不会在他手里?”
薛白锦摇头道:“奉官城是纯粹武夫,若是不被我等拉下来,往后有可能成为创造鸣龙图的人,怀疑他私藏鸣龙图,压着整个江湖的天花板,以免被后人追上,是太小看奉官城了。
“这就和夜惊堂一样,你会怕其他人练出更快的刀法超越你,从而让江湖封刀,不准再走这条道?”
夜惊堂摇头道:“轩辕朝都干不出这种跌份儿的事,我又岂会干得出来。怕被新人赶上,只能逆水行舟不停往前走;用截断河流的方法阻断新人,都不配称之为武夫,又如何走到山巅……”
“这不就对了……”
三人如此闲聊片刻,夜惊堂肩膀也包扎好了。
薛白锦坐在跟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碍事,便看向视野极远处的城池余晖:
“明天我就走了。云璃傍晚在门外说,想和你出去闯荡江湖,我当时没回应,现在想来,云璃也不小了,你要是不嫌麻烦,就带着出去闯闯。”
女帝听见这话,询问道:“你就不怕你徒弟,和他好上?”
薛白锦其实感觉云璃和夜惊堂很般配,要不是凝儿捷足先登,她早就撮合了。面对女帝的问题,她起身拍了拍裙子:
“姻缘乃天定,徒弟出了山,路得自己走,师父又管不了,担不担心又有什么意义。江湖再会。”
夜惊堂想起身送别,却被钰虎拉住了,便摆手道:
“一路小心,咱们北梁见。”
薛白锦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露出冷艳无双的脸颊:
“你再见我,肯定是你遇上了大难,我来给你解围。所以咱们还是不见的好,各走各的江湖路,谁也别拖谁后腿。”
夜惊堂觉得他去给薛白锦解围也有可能,不过这话说出来冰坨坨怕是不服气,当下还是展颜一笑,拱手行了个江湖礼。
薛白锦看了夜惊堂一眼,其实想说声谢谢的,毕竟夜惊堂团圆饭都不吃,大半夜找过来关心她安危是事实。
但女皇帝在跟前,说这些私底下的话语不合适,最后还是从山野上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化为一道白虹,穿过昏暗雨幕飞向了旌节城。
沙沙沙
随着一人离去,山岭上愈发宁静。
夜惊堂靠在石头上目送,直至薛白锦的身形消失,才回过头来,看向身边的钰虎:
“咱们也回去吧。”
女帝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方才的闲散仪态,也化为了居高临下的威严:
“刚才谁让你亲我的?”
“呃……”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一时情不自禁,亲一下罢了,你最后不也亲回来了……”
女帝可不是软软糯糯的受气包,略微起身,直接面对面坐在夜惊堂腿上,手指轻刮夜惊堂的脸颊,御姐音不急不缓:
“我知道你对我有心思。但宫中女子,没有同嫁一夫的道理,贵妃和王妃你只能选一个,不然圣上即便恩准,你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只有你独揽大权,南北朝野没人敢对你说一个不字,你才能为所欲为,表露野心;到时候不说宫中几个女子,就算你把北梁的太后皇后全弄回来封为侧室,夜夜欺辱,史书上也会说你善待北梁皇室,不妄杀宫人,明白吗?”
夜惊堂知道钰虎的意思,略显无奈道:
“我又不是色中饿鬼,去抢北梁宫人作甚。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回去吧。”
女帝微微颔首,看着夜惊堂的俊朗脸颊,想了想又道:
“肆意冒犯,当加倍奉还,如果一换一的话,如何震慑宵小贼子?”
“嗯?”夜惊堂有些茫然。
钰虎当下也没言语,本着你打我一下,我就得还你两下的心思,捧着脸就开始欺辱妹夫。
夜惊堂略微琢磨,觉得不对,把钰虎嘴唇摁住:
“不对吧这?加倍奉还是亲两口,你刚才都啵啵啵亲了三下……”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这次无人打扰,女帝还挺投入,认认真真含着双唇,感受着唇齿相依的触感,以免这辈子第一次啵嘴,却没留下多少映像。
夜惊堂拿钰虎毫无办法,眼神有点无奈,拒绝不了就把手放在了腰上,又顺着滑到身前,握住了胖龙龙。
捏捏。
女帝很是赏罚分明,眼见夜惊堂又主动,便松开了红唇,抬手在夜惊堂胸口捏了捏,严肃道:
“再有下次,直接回去焚香沐浴,等着坐轿子进宫。宫人可没那么好当,不光得伺候妃子圣上,还有三千宫女,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
三千宫女……
夜惊堂听见这话,都不知怎么回应,略微抬手:
“明白,下不为例,走,回去吧。”
女帝微微颔首,起身从巨石旁重新拿起来油纸伞,抬眼眺望北方依稀可见的山河,想了想开口道:
“据说湖东道的文坛,不比江州差多少,你到了那边,别忘了抄几首好诗词回来给我听听,诗词越好,奖励越多。”
夜惊堂来到跟前,接过油纸伞撑在钰虎头顶,看着无边原野,抬手做酝酿诗词之色,最后又放了下来,笑道:
“这天真黑。”
女帝微微翻了个白眼,稍显无趣走向山下:
“被离人榨干了不成?”
“也不是,我又不是诗仙,怎么可能张口就来……哦对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女帝眼前一亮,脚步都慢了几分,挽住夜惊堂撑伞的胳膊:
“黄河在哪儿?”
“西海诸部的一条河,水土流失整年都是黄的。”
“哦……”
“别多问,好好听着……嗯……完了,后面忘了……诶诶诶?”
扑通——
相伴起落的两人,刚跃入峡谷,被逗弄的女子,便开始严刑逼供。
结果两个人径直掉入滚滚江水,飞溅起水花,而后两道声音,便随着滔滔江水渐行渐远,直至隐入雨幕深处:
“说不说?”
“太长,真忘了……”
“忘了你就不该起头!……说吗是不是想要好处?嗯哼?”
“这不是亲不亲的事儿……”
“唉哦对,想起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