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真领命。
往后他就是一个掌医了。
谢氏与柳氏等人陆续坐上马车,柳氏与姜保真两两相望,只等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回头,她红了眼睛,靠在车壁上。
马蹄声踏踏,朝着燕京而去。
比起柳氏的伤怀,十一岁的姜琰更是好奇将来,与姜琬道:“不知燕京什么样子呢,听爹爹说北方很冷,经常下雪。”
一百年后的燕京她知,不过想来差别不会很大。
“北方都睡炕头,烧火取热,在屋里不冷的,故而你减少出门就是。”
姜琰失望:“那我没法练武了。”
姜琬扑哧笑道:“你练什么武,连个师父都没有,当真以为你能自成一家那?”摸摸小姑娘的头,“阿琰,而今我有干娘了,我们家不会再受到欺负的。”
之所以笃定,是因为谢氏的背景。
谢氏出生于平凉的谢氏大族,家中出过两位大儒,一位桃李满天下,一位是真正的帝师,后者乃谢氏的祖父,便到得谢氏这一代,也不曾有丝毫的逊色。出了位皇后谢嫣,一位封疆大吏,谢氏的哥哥谢峤,而谢氏本人也嫁入了名门望族杨家,而今又是二皇子的姨母。
如此,姜琬真不信有谁会不给谢氏面子,但姜琰不以为然:“你的干娘是你干娘,我是我,我便是要学武,我随身带着棍子呢。”她相信,学了武总有一日会派上用场的。
这孩子真是执拗……
姜琬头疼。
天黑之前,他们马车行到一处县城,打算在这里的客栈住宿。
谢氏是一人一辆马车,她们母女三人一辆,看到车帘拉开,姜琬便从厢内钻出来,却见一个年轻男人拿来了脚踏,放在底下。
那是方便她们下车的。
不过这不是应该由小厮来做吗,怎么会是他?姜琬记得这男人,当初马彦的首级挡住路,便是他将它拿开,好让自己出去的。
可见这人很和善,姜琬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上回都不曾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