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东哑口无言,他想起来这事儿,陈灵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阮玲那个房间,他被缠的不行,就同意了,这在他看来其实没什么,只是一个房间而已,他这么想着,就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就一个房间而已?爸爸你说的简单,真是过分,我住了二十几年诶,我对它很有感情了啊,不过让就让了嘛,谁让陈灵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所以只要她喜欢,我都给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想要的,这个房间,一个未婚夫,甚至是爸爸,我觉得让一让也没有问题。”阮玲说着,甜甜的笑了起来,“毕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她说完这个话,背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男声,“你要让什么?”
阮玲转过头去,看见秦臻和他身边的陈灵,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的笑脸没有一丝收敛,甚至越发甜美,“秦臻,你来了啊,真是难得,口渴吗?想要喝水吗?”
秦臻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你要让什么?”
阮玲眨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他旁边表情微妙的陈灵,声音轻柔道:“让你啊,对不起秦臻,我决定成全你和陈灵,我知道你们互相喜欢,我呢就不做这个拦路石了,我成全你们。”
秦臻还没说话,陈灵抢先开口,说:“阮玲,你有点过分了,秦大哥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让来让去?而且我们没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玲要笑出来了,她在演戏,陈灵在演戏,秦臻也在演戏,这个世界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非让我说难听的。”
阮玲声音变得阴冷起来,但笑容仍然是甜美的,好像一副面具似的,多多少少都让人感觉到了浓重的违和感,“秦臻,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看不上你了,论家世你又没我好,年纪又比我大八岁,没过几年就成老男人了,还不会哄我,我不知道嫁给你是干嘛呢,我真怕以后还得守寡,得了啊,反正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每天装模作样的也累,这婚我就不结了,你爱谁跟谁结去,要是跟陈灵,那我得包个大红包,其他人就算了,不认识,懒得。”
秦臻个子高大,几步上前,站到阮玲面前,阴影轻松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怀里,“你还在生气?”他没什么感情波动地问了一句,黑曜石一般黑而亮的眼睛也没什么情绪。
阮玲笑了笑没说话。
秦臻伸手过来,捏起她的下巴,俯下身来就要吻她,结果嘴唇还没有碰到阮玲,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秦臻整个人都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很是狼狈。
所有人都惊呆了,陈灵尖叫:“你怎么可以打人!”
阮玲甩甩手腕,冷笑道:“打他怎么了?一条狗一样的人,还动手动脚,真当我给你脸了?”
谁都没想到有这个变故,秦臻自然也没想到,他是个健壮的男人,也不至于被一个女人扇得底盘不稳,结果这一下不仅让他很狼狈,白皙俊美的脸上迅速肿起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听了她的话,呼吸不稳了一会儿,很快就按耐住了表情,多在一旁看呆了的阮东夫妇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就走。
陈灵气得跺了跺脚,转身也追了出去。
阮玲捏着手腕,对时珍秀撒娇道:“妈你看,我手都打红了!你给我揉揉。”
时珍秀:“…………”闺女儿难道又犯病了?
阮东也是这么想的,他控制了一下表情,刚想说话,就被好像后脑勺长眼睛的阮玲打断了,“我打他是因为他该打,我要是是你亲生女儿你就别骂我。”
“……简直胡闹!”阮东说。
阮玲立马有了哭腔:“我要哭了,哭给你看。”
时珍秀连忙道:“算了,别说了,不结就不结,别骂了。”
阮东倒也不是很气,他觉得女儿这么神经质,嫁给秦臻是委屈了他,而且他觉得阮玲的精神疾病也会遗传给下一代,这不行,阮东也不想冒这个险,阮玲不行,陈灵应该没问题。
刚才阮玲说的那番话,也说到了他心坎里,陈灵也是他的女儿,她和秦臻结婚也是可以的,生的孩子也是他阮东的外孙,到时候继承家业,也不至于落到外人手里。
他动了什么念头阮玲知道的一清二楚,阮东这个人生不出儿子,打的一手招婿入赘的好算盘,殊不知秦臻不是任他摆弄的狗,而是心狠手辣伺机而动的狼。
阮玲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来这种世界了,这个世界她没有可以为爱鼓掌的男性目标,也许还有着来自窦希叶给予的压力,她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往变态的方向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