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中,房间的门已经被推开。
意料之中。
不管是“硝烟里的鱼”,亦或是“鱼儿”。
陈沫期盼了许久的孙彧骁终于出现。
这一刻,跨越了整整七年。
不。
应该说是阔别二十年之久的两个人,终于真正“相识”。
一霎那,陈沫眼中的泪水又模糊了尘世间。
孙彧骁又何尝不是呢?
同样哭的稀里哗啦。
她可是整整盼了七年,也终于盼到了。
就这样。
在悠扬的歌声中,两人相视无语,各自望着彼此。
好一会儿。
陈沫终于忍不住张开双臂开始往前走。
孙彧骁将门关好,相向而行。
而极短的路程,两人似乎整整走了七年,亦或是二十年,却也终于走到了一处。
仍旧相视无语,模糊尘世,同时紧紧抱在了一起。
就这样抱着,谁也不说话。
毕竟,真的是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
因为无论是谁,在第一眼看到彼此的一刻,都全部释然。
……
歌声依然悠扬,直至尾声。
Darlingsowego,Somethingsaremean'ttobe!
(亲爱的,世事就是如此,很多都是命中注定!)
Takemyhand,Takemywholelifetoo!
(请握紧我的手吧,也握牢我的整个人生!)
For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因为我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你!)
……
随着画面里孙彧骁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整个房间除了抽泣和呼吸,再无其他任何声响。
又是许久许久。
两人终于放开彼此,但身体仍旧贴在一处。
孙彧骁满目泪光,伸出手一边帮陈沫擦眼泪,一边哽咽说道。
“真丢人,一个大男人竟然哭成了这个样子,跟个小孩子似的。”
陈沫红着眼,同样给孙彧骁擦着眼泪,抽泣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
“好吧,咱俩半斤八两!”
“那我们都不哭了,好不好?”
“嗯!”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
各自强忍着为彼此擦干最后一滴泪水。
陈沫捧着孙彧骁的脸吻了一下,满是幽怨的说道。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没有心机,此番看来,我纯粹就是被你骗到手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孙彧骁否认三连,并淘气说道。
“还有,什么叫我把你骗到手的,明明当初是你追的我。”
是呀。
当年自己被眼前这家伙“打败”的时候,的确说的是“我来追你如何?”。
所以,人家说的没错。
被怼的陈沫着实白了她一眼,随后轻轻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什么时候准备的?!”
获胜的孙彧骁一脸的小傲娇,却也没有再继续“得理不饶人”,只脆生生地回道。
“月初就回来了,然后一边了解你的行踪,一边布置老房子。
等一切准备好,才把早就写好的信寄给你,嘿嘿。”
看着异常得意的鱼宝儿,陈沫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却也并不在意了。
因为对于自己来说,能与她真实“相识”,并且真正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再有,时隔将近两个月,陈沫想念鱼宝儿,特别特别想的那种。
毕竟许久没有温存,所以心中想着,已经付诸了行动。
然而。
刚要去吻鱼宝儿的唇,孙彧骁却躲开了,甚至挣脱了他的怀抱。
亲了个空的陈沫怔了一下,再抬头时发现她已经走到窗子旁边,并将密闭的窗帘拉开。
此时正午时分。
炙热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整个房间,晃地陈沫睁不开眼,急忙用手挡了一下。
孙彧骁似乎也被晃到了,但很快朝着他脆生生地喊道。
“老公,你快点过来!”
“怎么了?”
“你快点呀。”
已经适应的陈沫听到喊声,急忙走了过去。
站在鱼宝儿身边并顺着她的目光朝窗子外望去,正见到院子里那片如火一般的月季花。
孙彧骁贴在陈沫的身前,同样望着窗外,糯糯说道。
“老公,你还记得当初咱俩表白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吗?”
“当然记得。”陈沫一口肯定的回答。
孙彧骁点了点头,柔情说道。
“嗯,我的老房子‘失’了火,我也依然这样爱着你!”
陈沫听后心中猛然一颤。
原来,当初两人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在老房子和自己真正相见的一刻。
孙彧骁已经感觉到了身后陈沫的触动,脆生生地问了一句。
“你呢,你呢?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的什么吗?”
陈沫毫不犹豫地深情回道。。
“此时此刻,我再次深深的感到,命运终究是没有将我放弃。
在我这惘然怅惋的一生中终将是要等着你的。
还好也等到了你。
也正是因为等到你。
才觉得自己那颗孤寂飘摇的心找到了归属。
从此不失心,不二心,钟情于你,再无他人。
这辈子。
拥你则安,伴你则暖。
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情之所钟。”
嗯。
即便是再次听到表白,孙彧骁依旧动情不已,于是在陈沫撒娇般地施展蹭蹭大法,以表达自己的想念。
而陈沫,在刚刚没有得逞,现在又被这样蹭来蹭去,早已化身老狗。
心猿意马之际,吻向鱼宝儿的脖颈。
孙彧骁并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甚至停止了蹭蹭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