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江漓再次问了一句。
“所以,你说我能有什么事儿?。”
而不知道“隐瞒与欺骗”是什么意思的江雪,当然也听不懂江漓这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只得问了一句
“姐,那现在该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
“啊?!”江雪一脸的茫然。
江漓则是继续转过身,看着那辆R1彻底消失的方向,默然说道。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我明白陈沫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不说罢了。”
“什么?”江雪又是一声惊呼,随即问道。
“姐,你是说陈沫可能知道孙小鱼有病?”
“恩。”江漓笃定说道。
“就算现在的孙小鱼与常人无异。
可是,之前呢?
不管生理和精神状态,绝不可能与正常人相同。
陈沫可不傻,甚至在很多事情上比一般同龄人看的更清楚,更透彻。
我不信他看不出孙小鱼异于常人的地方。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关于这一点,那般精明的孙小鱼会看不出来吗?
而且绝对比我要明白地更早啊。
但也正是她比我明白的更早,才会犯下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错误。
因为明白才会更加担心。
不管她孙小鱼如何优秀,终究是不敢把抑郁症这种所有正常人都无法接受的病情轻易说出来。
就算陈沫接受,他的家人也不可能面对这种事情。
所以。
我赌孙小鱼依旧胆小怯懦。
陈沫也会在避免伤害到她的前提下闭口不言。
最终。
这隔阂越拖越大,裂痕越扯越深,距离越来越远!
直至。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说到这,江漓双眼忽然一眯,在心里独自说了一句。
——孙小鱼呀孙小鱼,这一次你怪不得我了,因为是你把机会亲自推给我的。
而仍旧听得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的江雪,却是又问了一句。
“那接下来,怎么办?”
江漓听后收回思绪,头也不回地说道。
“以不变应万变。”
说罢,立刻转身继续说道。
“雪儿,你明天就去陈沫找的那家宣传公司负责人,只要陈沫的产品一上线,让对方不计代价的进行宣发,所有费用我来付。
我要赌,赌陈沫最终能明白谁是最坦白,对他最好的人。”
听到江漓的话,江雪惊呼一声。
“姐,在事情还没有明确以前,你赌的也太大了吧。”
“嗯,赌的越大越好,毕竟赌注越大,赢得筹码才越多。”
“可是,你确定能赢吗?姐。”
“雪儿,事已至此,我也已经到了不能猜结果的地步,只能孤注一掷的赌一次。
而且,可能也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机会。
所以,要么赢得所有一切,要么败的一无所有!”
“可是,你不怕孙彧骁提前掀了桌子,把你俩是发小的事情说出来嘛?”
这一次。
江漓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又朝着前面的方向看了又看,轻轻说道。
“她不敢,起码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敢!”
……
此时此刻。
蜿蜒崎岖的盘山公路上正行驶着一辆雅马哈YZF-R1。
与不久前比赛时的情况完全不同,这辆R1开的稳的不能再稳,慢的不能再慢。
而且,担心被人打扰的缘故,离开之前道路没多久,孙彧骁就将它开到了另一条返校的路上。
而坐在她身后的陈沫感觉就跟做梦一般,但再次缓过神来之后,也终于知道是如何离开比赛终点得。
看着前面正在开车的孙彧骁,以及这辆R1刚刚比赛时风驰电掣,在黑夜中狂飙的情景,陈沫莫名想起暑假过年在老家带着她去苏桥文化节途中的一幕。
现在终于明白,当初被骆波涛开着的那辆山城80超过后,孙彧骁总是一个劲儿怂恿自己“超他,超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完全就是血脉中的飙车潜意识在作祟。
不过,当时自己是不是还在想:
——鱼宝儿这家伙也真是的,做个机车都这么野嘛?
——还好她不会开,也开不了,要是能开的话,那还不彻底飙风了。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