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一听,暗想:这是为了多点提成,是真不怕暗访或举报啊。
也估计肯定是因为看自己和骆波涛像学生,才这么大胆的吧。
只说道。
“听不懂什么荤的素的,我俩就是洗脚的。”
小店员同样很是失望,只得将二人带进了双人间。
陈沫一屁股坐在床上,解开鞋带一甩,那叫一个潇洒自如。
骆波涛则依旧紧紧张张,坐立不安。
不一会儿。
几名技师推门而入,齐齐地喊了一声。
“尊贵的客人晚上好,欢迎来到红浪漫足疗城,很高兴为您服务。”
看着穿着有些“凉快”的年轻女技师,骆波涛“蹭”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脸上立马红了一大片。
陈沫则斜躺在床上,随意看了一眼。
最终,自己选了一个年纪较大,看着技术不错的。
而给骆波涛,要了一个又年轻,又漂亮,穿着最“凉快”的女技师。
选定技师和价位之后。
趁着女技师打水的空闲。
骆波涛凑了过来,对着陈沫说道。
“小沫,你做生意就做生意,但也别染上腐朽封建官僚资本主义的陋习呀。”
陈沫一听骆波涛居然教育起了自己,便笑道。
“这是腐朽封建官僚资本主义陋习嘛?我这完全就是体验‘人间疾苦’来了。”
“小沫,你又说胡话。”
陈沫继续说道。
“萝卜,我问你。
换做是你,如果家里条件特别好的话,会来这种地方给陌生人洗脚吗?”
“当然不会拉。”
“那不就完了。”
陈沫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要不是因为没钱,谁会来这种地方工作。
那你说,既然她们都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才来这种地方打工的苦命人。
我这不是体验‘人间疾苦’,还能是啥?”
“……”
一句话,就说的骆波涛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陈沫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萝卜啊,对于你来说洗一两次脚,也就是花点钱罢了,不影响你吃,也不影响你喝。
而对于那些苦命的姑娘。
这些钱。
可能是过年返乡的一张车票。
又可能是严冬里御寒的一件棉袄。”
此话一出,骆波涛彻底傻了,脑子一时根本分不清是非对错来。
陈沫死命地憋着笑,继续给他PUA。
“萝卜,那些女技师都不容易的,要是再摊上什么:
好赌的爹,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懂事的她。
你说。
我不帮她,谁帮她。”
“……”
这句说完,骆波涛似乎彻底信了陈沫的鬼话,连忙说道。
“这么说的话,咱们的确是在做好人好事儿了呗。”
“那还用说。”
陈沫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所以,兄弟,你应该对我这种主动体验‘人间疾苦’并且‘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诚诚恳恳地说一句:先生大义!”
“嗯,确实够大义的。”骆波涛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陈沫。
差那么一点儿就憋出了内伤。
不一会儿。
女技师端着水盆再次返回,按照价位进行相应的服务项目。
一开始,骆波涛依旧还是紧紧张张、无所适从的样子。
但随着时间的推进,这家伙不仅慢慢适应,居然还和年轻漂亮女技师开始聊起了天。
虽然还是不敢直视那些“凉快”衣服下的光景,却也一直问东问西。
尤其是那女技师说起自己老家贫穷家境的时候。
骆波涛当真信了陈沫的话,他俩并不是来享受,而就是彻彻底底来体验“人间疾苦”的。
于是,便一个劲儿对着人家嘘寒问暖,良言劝慰。
看得陈沫是一愣又一愣,心中暗想。
骆波涛啊,骆波涛。
你这浓眉小眼儿的正经人,也逃不过世间男人‘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的两大爱好啊。
正在感叹之间。
电话突然又响了。
陈沫不禁纳闷,都这个点儿了谁会给自己打电话,但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
可当看到来电信息的一刻。
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因为。
此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四个字,正是:
【小跟班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