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袖青出声道。
陆瓒抱着仍有些一脸不情不愿的敬姝去了浴室,亲自给她清洗了身子,再没做什么,敬姝才算是彻底满意,而后两人一起相拥着睡去。
次日,敬姝一觉睡醒,刚打了个哈欠,就听到外头有些吵闹的声音。
“娘娘,圣上今日一早就下了令,要后宫众妃嫔,以后每日到了巳时,就要过来给娘娘请安。”袖青见她醒了,连忙一边上前服侍她起床,一边禀报道。
敬姝听着,微皱了下眉。
巳时,也就是每天早上九点以后了。
陆瓒这是搞什么?
皇后如今病着,又被他关着,不许后宫妃嫔给她晨昏定省。
可如今后宫的事都是宁妃在管着,太后也好端端地待在宫里,若想让妃嫔们恢复晨昏定省的规矩,叫她们去找宁妃或是太后不就是了?
干嘛非要来她这里,扰她的清静?
心里这样想着,敬姝还是很快梳妆打扮,又用了早膳,才慢慢悠悠地到外殿去见这些妃嫔们。
“贵妃娘娘是还没起身吗?咱们都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了,她还不出来?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在故意晾着咱们?”崔良娣一脸不耐烦地望着内殿的方向,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不知道吗?昨夜倚翠宫又叫了水,贵妃娘娘如何气得了身?”曹答应跟着瞥她一眼,笑着说道。
“都那么大的肚子了还勾着圣上不放?也不怕肚子里的龙嗣被搞没了!”崔良娣闻言,就一脸不忿,极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她这话别人没听清楚。
即便听清楚了,也没人会理会。
毕竟这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昨晚圣上不是翻了明贵人侍寝吗?怎么后来又来了倚翠宫?”这时候,崔良娣像是又想起什么,不由一脸看热闹的眼神问道。
“圣上昨晚的确去了嫔妾那里,只是刚到了没多久,倚翠宫就来人说贵妃娘娘身子不适,请圣上过去。”明贵人眨了眨眼睛,语气大大方方,看起来丝毫不介怀。
“身子不适?结果还侍寝了?这是哪门子的身子不适?”崔良娣顿时笑出声来。
“贵妃娘娘自然不是真的身子不适,昨晚她跟嫔妾都说了,她不过是找个借口截宠罢了。”明贵人说笑的语气,“不愧是能让圣上始终念念不忘的宠妃呢,做什么说什么都是直来直往的,兴许,圣上就喜欢她这样吧。”
“喜欢她?那是你没见过昔日元后得宠的时候!”
崔良娣一脸看不上地瞥她一眼,随后就一副洞察一切的语气,傲然说道,“早就看明白了,元后去世时,圣上颇为伤心,而贵妃娘娘容貌和元后生得极像。
“圣上如今这般宠着她,也不过是将她当做元后的替身罢了!
“圣上心里真正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是那位已经葬入皇陵的元后!”
她这话,说得诸妃嫔都是眼神微闪。
深知宸贵妃就是元后本人的明贵人挑了下眉,而后就垂下眼眸,假装喝茶,没接她这话。
倒是这时候,内殿中一道柔媚的声音突然传出来。
“崔良娣对本宫的事,知道得还真是清楚啊。”
众人闻声一惊,却见是敬姝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也不知听了多久她们的对话,这会儿正被宫女搀扶着,一脸冷笑地扶着肚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