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宫人们颇为意外。
王忠却颇为镇定,丝毫不觉得意外,他本想派人去长春宫通报一声,可又转念一想。
敬姝这信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卡在陆瓒翻了华嫔的牌子,去长春宫的路上送过来,怕是故意的。
他若是提前去送信,反而得罪了敬姝。
于是便干脆装作忘了,一路跟着陆瓒去往倚翠宫。
长春宫外头,宫人一直盯着御前通往这里的一条路。
良久,见到前方有了动静。
宫人按捺不住,连忙进去跟华嫔说,圣驾已经到了。
华嫔激动不已,立即出去,打算亲自迎接。
然而接着,她却眼睁睁地看着陆瓒于月色中,却是直接进了隔壁的倚翠宫,压根没往长春宫来。
“怎么回事?皇上是不是太久不来长春宫,记错了长春宫的位置?怎么会走到倚翠宫去?他明明翻了本宫的牌子!”
华嫔这般疑惑地说着,一张娇媚的脸庞上,却已经浮现几分薄怒。
宫人不敢答话。
圣上便是记错了长春宫的位置,也不可能不记得倚翠宫在哪儿,怎么可能走错?他这分明就是改了主意,打算去倚翠宫的。
“娘娘,倚翠宫住着之前宫中最得宠的元修仪,兴许,是圣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怕元修仪不高兴,先过去安慰她几句,待会儿就会回来的。”一旁,也就华嫔从崔家带过来的心腹宫女粉桃敢在这时候开口。
“你说的有道理,那本宫就再等一炷香!一炷香之后,圣上若还不来,你去倚翠宫提醒他一下!”华嫔说道。
今晚是新妃册封的第一夜,相当于是她的新婚之夜,无比重要。
没有哪一个女子会不在新婚之夜期待夫君的疼宠的!
此时,倚翠宫里。
陆瓒进去以后,见袖青懂事地朝他行礼退出来,便知道敬姝定然在里面等着。
想到她在那封信上说今晚要扮作花瓶,他不由心中好奇又期待。
待陆瓒一进去,便见到那张拔步床上,重重叠叠的纱幔围得严严实实的。
搞得如此神秘,陆瓒心中竟是起了一丝急迫。
他大步上前,一把撩开纱幔,眼前所见,竟叫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内殿里烧着炭,颇为温暖。
敬姝乌发雪肤,冰肌玉骨,勾魂摄魄的娇躯上未着寸缕,然而各处却点缀着一朵朵鲜花。
此时,她轻飘飘地朝着自己睨过来一眼,妖媚非常。
整个人看起来,根本不是她所说的花瓶,反倒像极了一只蓄意勾引的花妖。
陆瓒上前,从她胸前取下一朵鲜花,指尖轻轻拨弄,听得她咬着一朵花的唇齿间溢出情不自禁的娇声嘤咛,不由眼眸加深,声音却克制得极冷地道:“原来,爱妃说的扮作花瓶,便是这般?
“爱妃怎的总是如此不知廉耻地勾引朕?可是离了朕,这身子就耐不住寂寞了?”
他嘴上说着十分过分的荤话。
敬姝说不了话,眸中顿时溢出一丝幽怨,又好似脉脉含情地瞪着他。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
陆瓒笑了下,抬手将她嘴唇中咬着的那朵花拿开。
“皇上欺负臣妾!臣妾都这般脱光了等了皇上好久了,皇上怎么才来?来得晚也就罢了,还说这些叫人伤心的话!”敬姝一能开口说话了,立即娇声埋怨道。
“伤心?朕怎的一点也瞧不出你伤心?”陆瓒攥住她的下颚,盯着她那双媚眼如丝的眸子。
“臣妾伤心得都流泪了呀,皇上不仔细,怎么可能看得到?”敬姝眸中秋波流转。
说着,就意有所指地摩挲了下光滑浑圆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