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义与陈达二人皆是一愣,同时转身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弯腰驼背的黑影,背着一个旅行包,正在朝着这边快速跑来。
且不论那人影的身份是何人,在听到这声犹如当头棒喝的喊话后,郎天义本能的向旁边闪了一步,与陈达保持两米之间的距离。
心中暗想,不论这个人影是谁,他这么着急的跑过来提醒自己,这里面一定有所蹊跷。
且不论真假,先与他们保持距离再说。
在闪到一边后,郎天义同时将手电筒的光芒向那个从后面跑来的人影照了过去。
恰好这时那个人影也跑到了手电筒光芒的照射区域。
只见那人弯腰驼背,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一脸的猥琐相,正是淘沙贼贺老六。
只不过此刻的贺老六似乎一只手臂受了伤,缠了一条纱布。
他用另一只手臂捂着伤口,那只受伤的手中,还拎着一把模样怪异的短刀。
那柄短刀的刀柄部印着一张狐狸脸图腾,带着弧度的刀身边缘透着六个不大不小孔,
仿佛是狐狸的眼睛,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妖气。
在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明晃晃的刀刃闪烁着一种来自古老时空中的邪光。
“贺老六!?我糙你祖宗!”
郎天义自认自己不是个记仇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恨贺老六这样恨一个人。
无论什么事业,每个人都会在自己刚刚步入这个事业的时候,投入自己无限的热情,为自己打下一个好的开头。
而这个开头却因为一个人的搅局变得一塌糊涂,那么无疑对这个人今后的生涯,是一个很大的阴影。
对于郎天义来说,贺老六就是给予自己这样一个阴影的人。
因为这个人在自己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时,他就搅了自己的局,骗走了别人在临危之时,亲手托付在自己手上的东西。
而且,这孙子还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郎天义真恨不得立刻就打断他的狗腿。
他骂了一句后,紧接着便从腰间掏出手枪,瞄准贺老六。
这次这么近的距离,只要贺老六想耍花样,他分秒间,就能废了他的双腿,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别.....别....别他娘乱骂,六爷的祖宗,可不是你糙的!”
贺老六显然是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运动,此刻累的不轻。
他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后,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郎队长!这个人是谁?”
站在一边的陈达问道。
“一个该死的淘沙盗墓贼!鼠辈一个!”
郎天义瞪着眼睛说道。
“唉唉唉,小伙子!怎么说话呢?谁是鼠辈?
六爷淘沙不假,可那些埋在土里的,都是老祖宗留给后代的东西,谁有本事谁拿!
就算是皇帝,也是活着的人皇帝,这地底下的东西也不能他独占了吧?”
贺老六坐在地上,将短刀插在沙子里,歪着脑袋说道。
“这片土地都是国家的,不论地上地下,都是民族的东西,他不属于某一个人。
这与谁当皇帝没关系!你的思想出发点就不对!”
郎天义义正言辞的说道。
贺老六摇了摇脑袋,一脸不屑,说道,“得得得!傻了吧唧的!傻小子一个!
国家,国家,国家是你爹啊?
自己让人家当枪子使,还乐的屁颠屁颠的,自己为谁活着都不知道?
六爷我懒得跟你这不开窍的傻小子磨叽!
现在赶紧用你的枪,把你身边那个死鬼给崩了,然后跟我走!”
郎天义听他说完,顿时翻起脸来,用枪指着他说道,
“姓贺的!我看你是真把自己当成爷了吧?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起我来了?
你自己死到临头,还敢命令我,你还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不了?”
虽然说归说,不过郎天义也用余光瞄了一眼身边的陈达。
他虽然对眼前这个贺老六恨之入骨,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他学会了在特殊的环境中,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敏锐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