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我们是主张自力更生的。”何雨梁笑着回应道,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
“不错嘛,小子,开始搞政治工作了,那位说的话也记得一清二楚,这政治觉悟提升得不错。不过你不能机械理解,要理论联合实际,运用到工作中去。”老爷子显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颇有种老怀大慰之感。
“是。”
何雨梁暗暗一笑,那位说的话,迟早都要背,没几个能跑不了,自己这是打了提前量,免得临时抱佛脚,背着累。
“赶紧滚吧!我歇一下去开会。”
出了老爷子办公室,领了配枪,推着自行车在附近找了20来分钟,不是厨师休息了,就是过了营业时间,那傲慢与不耐烦的口吻,气得何雨梁像把人抓起来揍一顿。
“啥服务态度,狗日的。”何雨梁推着车准备走,又忍不住回头骂道。
“呵呵,解放军同志,吃瘪了吧?”树荫下,一位乘凉的大爷摇着蒲扇,摇头晃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不是嘛?这服务态度和以前大相径庭,真让人看不懂。”
“你是不常来城里吧?呵呵,你应该感到庆幸,要不是你这一身军装,将你打一顿算轻的。
他们是工人阶级,是铁饭碗,喏,刚那位,花200块钱买来的工作,伺不伺候全看心情。”
大爷像诸葛孔明似的,一副智珠在握,了然于胸的神情,对着饭点的服务员来历,如数家珍。
“嗐,晦气,我还是回家吃吧!”何雨梁感叹一句,抬脚就准备上车。
“那倒不用,瞧见没,向北走,路口右拐,有一家面馆儿,那里的公方经理是个厚道人。从你们那开会错过饭点儿的,基本都去那。”
“嚯,大爷,了不得,连我干啥的都能猜出来?”何雨梁诧异道。
“这有啥难的,我在这条街生活了一辈子,从你们那单位创建以来,就整天神神秘秘,进出的都是大官,我早看明白了。”
难怪胸有成竹,一副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的神色。
何雨梁道了谢,骑上车几步便拐过路口,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口,果然找到一家门脸儿不大的面馆。
由于过了饭点儿,里面没有客人,五张八仙桌,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一个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的女同志用手撑着头,靠在桌边儿打瞌睡,灶台前的炉子上,呼呼冒着热气儿。
“同志,来一碗杂酱面。”何雨梁停好车,走上前,温声说道。即使这样,也把那女同志给吓得一激灵,忙不迭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等瞧清楚来人的穿着打扮,急忙红着脸,道歉:“对不住,解放军同志,刚正做梦呢。您说要啥?”
女同志二十五六岁,模样还挺清秀,有种小家碧玉的温润感。
“一碗杂酱面。”
“哦哦,二两粮票,一毛五分钱,您稍等。”女同志笑着说着,走到炉子边,捅开下边儿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