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雨梁情绪也不高,腹腔感染,即使在后世也是很难解决的问题,现在嘛?进气不如出气多,都是命。
在手术结束第二天,基地党委通过了接王思根教授俩孩子来基地探望的议题,只是他们来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离开了。
基地一通电话打到兰州办事处,他们当天联系上了往基地运送材料的车队,并将王教授的两孩子秘密送上车。
当王家俩小子在基地门口见到何雨梁时,时间又过去了三天。
寒风呼啸,沙尘飞扬,基地里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氛,在这三天里,李有亮同志因伤口感染引起持续高热,基地医院的医生超标使用青霉素也没有遏制他反复高烧,两个小时前,他在深度昏迷中停止了呼吸。
他是基地建设以来牺牲年龄最小的战士,还有两个月才满20周岁,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王教授,我拖住它们,你快跑。”。
“何叔。”王云河经历了最初的迷茫,看到何雨梁高兴地飞奔而去。“何叔,这是哪?是您让我们来的吗?”
何雨梁朝王云山勉强笑了笑,又低头看向王云河,捏着他脸说道:“是啊!是我让人把你们送来的。”
“您是想我们了吗?这里就是您工作的地方吗?可真远呐!”王云河天真说道。
“呵呵,不止我想你们,这里的叔叔阿姨都想你们,还有你们爸爸也在这呢,这次就是带你们去见你爸爸。”何雨梁牵着王云河的手,朝王云山点点头,示意他跟上自己。
“你们在这里一定要注意,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知道吗?”何雨梁说道。
“好的,何叔。”王云山答道。
“何叔,啥是不能看的,也不能说的?”王云河好奇问道。
“就是有解放军叔叔守着的门口是不能进去的,也不能看的,你们以后不能乱跑,没事儿就待在房间里,知道吗?”
“何叔,我爸在哪呢?他咋不来接我们。”王云山年纪大点,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你爸现在情况不是很好,受了伤,现在还在昏迷中,我这是带你们去医院看他。”
“什么?严不严重?”王云山一下子慌了,他们刚失去了母亲,如果父亲也出事,他真不知道带着弟弟在这陌生的地方如何生存下去。
“病情基本稳定了,具体啥时候醒,医生也不知道。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多陪陪他,让他早点醒过来。”何雨梁看着悲伤彷徨的俩兄弟,小声说道。
“何叔,那是啥地方?”王云河指着操场一边的礼堂说道。礼堂门口站满了神色哀伤的人,他们是李有亮的老乡或者是同批战友,他们正在为李有亮布置追悼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