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的战场经验告诉他们,此时一分钟也许就是一条战友鲜活的生命,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同志们,救人如救火,客套话我不多说,现在农场的王教授被狼咬伤了,急需输rh阴性血。
我再确认下,你们是不是都是rh阴性血,不确定的先去医院测一下,确定的先出来五个,跟我去农场。”何雨梁面色焦急,看着眼前的20多个人说道。
听见是农场的农业专家受伤,他们更加激动,纷纷踊跃向前,自告奋勇道:“我是。”,“我是”,“我确定。”“何主任,让我去吧!”
“好,不说废话,第一排前五名跟我上车,其他人在医院等着。”何雨梁命令道,说完率先上了吉普车。
“是。”
五个战士紧随其后,挤进了并不宽敞的吉普车里。
“开快点。”何雨梁朝司机说道。
吉普车像一溜烟似的,飞快冲出了基地大门,留下一地烟尘。
司机在何雨梁一路催促下,花了近半个小时,迎头碰上了来基地的车队。一行人胸前血迹斑斑,情况异常惨烈。
李有亮和王教授面色惨白,陷入了深度昏迷,雪白的纱布将他们裹得跟粽子似的,脖子前的伤口因为车辆行驶摇晃,又缓缓向外渗出血迹,将纱布染得通红。
“情况怎么样?”车停下后,何雨梁跳出车外,急忙上前询问。基地医院的医生再次询问几人血型后,拿出工具便开始抽血。
“情况不太好,李有亮为了保护王教授,脖子上被咬了一口,胳膊和肚子上也受了重伤。王教授失血过多,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了。”邱营长眼里含泪,带着哭腔说道。
“都怪我,都怪我,为了贪图远处那点沙棘果,也为了赶时间,才让王教授他们太过分散了。”邱营长使劲扇着自己的脸,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
“现在后悔有啥用?这两年农场顺风顺水,你们放松了警惕心。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你现在赶紧回农场,带着人把那群畜生给灭了。别这边还没好,家里又出事,到时候,司令员非得毙了你不可。”何雨梁怒斥道。
”是,我现在就回去宰了那群畜生。”邱营长敬礼后,带着两名悲伤的战士,一路小跑着往农场方向而去。
车队前,医生已经将从战士们身上抽来的血给王教授输上,一行人又缓缓朝基地开去。
基地医院手术室里已经做好了全副准备,等两个患者到时,便被匆匆推进了手术室里,重新消毒,重新处理创口。
这事儿没有保密,也保不了密,从大广播播放紧急通知后,很多人便知道是农场的同志在为大家收获果子时,有了生命危险,这让他们忧心忡忡。
基地医院外边儿,此时围满了面带忧愁的人,他们纷纷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在医院门口祈祷,祈祷那两名同志能够平安。
基地已经很久没有同志受过如此严重的伤,更别说今天有生命危险的俩人,来自于基地农场。